“这些年来，你为她所做的已经足够了。”
如果不是因为要确保李倩倩的安顿，如果不是因为要等到她的身体和情绪完全稳定，余凯也不会等到今天才回来找司念。
他所承受的一切，司岳都看得清清楚楚。
在困境中，更能看清一个人的本性。余凯对自己妹妹的心意，司岳看得尤为真切，这也是他当初为什么会无条件地帮助他追求司念的最大原因。
“我曾向师傅承诺，只要我一息尚存，就一定会保护她。”
当年的情景依然历历在目，每次回想起来，余凯都感到自己的心脏像被一块巨石压着，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司岳所说的他都明白，但他对李倩倩所承担的，是比生命还要沉重的债务。
如果司念知道了，以她的性格，肯定会毫不犹豫地与他共同承担。
可是，他的司念，是世上最美丽的女子，是他愿意用一生去珍惜的宝贝。
他想要给予她的，应该是快乐和幸福，他怎么忍心将如此沉重的负担加在她身上？怎么忍心？
“阿凯，不是我想批评你，实在是在这件事上，你真是……太笨了！”
笨！
实在是笨！
“让我们换个角度来看，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之所以如此紧密，并非仅仅因为我们共同分享了快乐时光，更多的，应该是因为我们共同经历了困难和挑战，这让我们的友情变得更加深厚。从这个角度来看，我和他与念念之间的情感也是同样的道理，只有一起经历过风雨，才能更加深刻地理解对方。”
他握紧了拳头，看着余凯的忍耐和不舍，司岳心中既有感触，又有一种想要狠狠教训他的冲动，恨不得能一拳打醒他那固执的脑袋！
“如果你不向念念坦白这件事，那就准备好在离婚协议上签字吧！”
等了很久，却不见余凯有任何回应，司岳终于按捺不住，再次用脚轻踢了余凯一下。
他和他妹妹一样，都是彻头彻尾的爱情傻瓜，两人在一起，真是绝配，简直就是一对笨蛋！
“保持冷静。”
余凯睁开眼睛，平静地说道，这种态度简直能把人气死。
保持冷静？
哼，他倒是想冷静，但这件事关系到他心爱的妹妹，而对方又是他的生死之交，叫他如何能够冷静下来？
司岳冷哼一声，眼睛微眯，一向稳重的他此刻显得异常激动，这是他不为人知的一面，只有在亲近的兄弟面前才会显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