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凯，我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李倩倩？”
坐在车里，余凯一直沉默不语，司念觉得气氛有些沉重，于是她试图打破沉默，顺便多了解一些关于李倩倩的事情。
“她之前一直在国外，我也是今晚才得知她竟然回国了。”
李倩倩是在几年前发生的那件事情之后离开的，从未回来过，余凯也没想到她会突然回来，而且还发生了这么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
司念低下头，无意识地摆弄着自己的手指：“那这段时间我们是不是应该去照顾她？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把她安排到我的医院。”
“这样我也能够随时照顾她。”
“不用那么麻烦。”
余凯目视前方，一边开车一边回答：“她在这里没有亲人，确实应该有人去照顾她，但我下周一就要回部队了，让你去照顾她太麻烦了。”
“明天我会和其他人好好商量一下，轮流去照顾她，你就不必去了，那样太麻烦了。”
实际上，余凯的本意是担心司念一个人应付不过来，毕竟她的工作也不轻松，他担心她会过于劳累，完全是出于对她的考虑。
然而，他反复说的“太麻烦了”，在司念听来，却格外刺耳，让她本就郁结的心情更加沉重。
“太麻烦了？”
她平时和他都是不分彼此的，怎么一提到李倩倩的事情，就变成了他一个人的事？
他是觉得她太麻烦了，还是急于与她划清界限？
“那好吧，不去就不去。”
司念撅着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她内心已经非常生气，但不想在余凯烦恼时给他添麻烦，所以她努力地压抑着自己的不满。
司念的声音太微弱，几乎像蚊子的嗡嗡声，余凯一开始并没有听清楚。
“你刚才说什么？”
他稍微转头，低头看了一眼司念，只见她显得有些没精打采。
司念通常都是充满活力的，她这样无精打采的样子并不多见，这让余凯立刻关心地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
司念声音低沉地回答，心里却在想：怎么可能没事！
她继续低着头，感觉车厢里的空气似乎变得稀薄，让她感到一种难以呼吸的压抑。
“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余凯说道，他知道司念是个简单的人，尤其是在他这样一个心思细腻的人面前，她的“没事”在他听来更像是“有事”。
但他没有深究，只是以为她之前可能受到了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