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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承御接到管家的电话,匆忙从代公馆离开。
他抵达中心医院,进入抢救室外的走廊,远远望见人群中一抹熟悉的身影。女人身子略显佝偻,她穿在脚上的拖鞋都掉了一只。
睡衣有些凌乱。
头发也乱了。
那一刻,傅承御形容不出心里的感受。心疼她的同时,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从内心深处滋生蔓延。
她以为他出了车祸,本能开车跑出来。
神色慌张。
担心过虑。
拖鞋掉了一只都不知道。
这是不是说明,在她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位置是属于他的?
在外出差一周,明明最想见的就是她。却因为今天下午她去墓园祭拜了司宴,他就跟她生气。
她爱的是司宴。
那厮又死了,活人永远取代不了死人。
他都明白。
既然明白,又为什么要跟她置气?
傅承御走上前,伸出手,从后方轻轻握住了她垂在身侧指尖颤抖的手。
感受到男人熟悉的体温,温暖晃神了一下,蓦地抬头往后看。脖子微仰,眼睛里装入他的脸,她仔细端详着。
眼神从一开始的震惊错愕,到疑惑不解。
温暖眉心紧蹙,“傅……”
没等她说完,视线里便盖下一片阴影。面前的男人弯下腰,伏低身子将她拢进怀里。傅承御一只手圈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摸着她的脑袋,服软道:“对不起。”
不该跟她怄气。
万事多顺着她一点没什么不行的。
傅承御将她抱起来离开了走廊,走的时候温暖还有点晃神。他看了她一眼,无声笑道:“我在代公馆谈事情,没去圣彼街道,收音机新闻主播报导失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