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唯一没被他激怒。
女人面色如常。
她注视着他,清冷道:“孙家祠堂的牌位倒塌,外祖的灵位裂了。外祖们也觉得你枉为人,祖母应该很后悔当年把你生下来。”
下一秒。
喻唯一就看见他皲裂的眸光。
男人脸色顿时铁青。
摆放在桌上的两只手死死地抓着桌角,用力过大,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人到中年。
多多少少都迷信,信佛信祖宗。
喻唯一没再多说什么,她拉开椅子起身,将几张照片从包里拿出来,甩在孙平堂跟前。
今日王家婚宴。
照片里当然是新郎新娘。
看见被绑的孙夜雪,孙平堂瞳孔紧缩。
“父亲入狱,女儿出嫁,你应该高兴,这是你的福报。”
“喻唯一!”
孙平堂怒而拍桌。
门外的警员听到动静立马开门进来,冲上前按住要起身的孙平堂。
男人面容扭曲,狰狞地冲喻唯一吼叫。
说的什么喻唯一没认真听,她轻抚了一下自己的耳廓,走时侧眸扫了他一眼,“你知道该怎么做。”
“喻唯一!”
“喻唯一你站住,你给我回来!”
孙平堂被压制在椅子上。
他望着门口方向,喻唯一身影已经消失了。男人久久没收回视线,紧缩的瞳孔持续绷紧,额头布满凸起的青筋。
喻唯一那句话的意思他明白。
他去死。
只有他自杀死亡,她才会去跟王家说和,留孙夜雪一条命。
否则,孙夜雪不出半年绝对会被王富贵折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