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久吧?为什么感觉布鲁斯在撒娇?
温伦斯坐在他对面,望着那双钢蓝色的眼眸,询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需要吃药吗?我带回来一些可能会用到的药物。”
布鲁斯随意扫了一眼,根据包装袋推测到了去处、以及嗅到青年身上隐隐的大麻气味(警局吗?)。
医院的药物受到管制,青年又用那种奇怪的、蛊惑人心的能力取得药物了吗?不然不可能取得现在的大量药品。
戴着帽子的男人摇了摇头,说:“我不想吃药。吃药会妨碍感知。”
……嗯?
什么感知?
温伦斯思考了一阵,想了想药物的麻醉效果和弛缓作用,说:“现在应该没有危险吧……我会保护你。”
等等,刚刚这话的意思是指布鲁斯知道他自己有病,并且现在正忍耐中?
温伦斯突然醒悟了,可看着布鲁斯毫无异常的动作和神情,他实在没发现哪里可能有疼痛或忍耐。
阳光将布鲁斯照得有些发晕。
温和的阳光,温柔关心的眼神。
他抬眼,看到温伦斯额上有虚汗冒出,右手腕上浮出指痕带来的青紫。
刚刚的施力破坏了青年身上的皮肤。
柔弱的身体。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在温伦斯疑惑的视线下,布鲁斯极其熟练地翻开医药袋,找到口服止痛药,掐着温伦斯的下颚让他咽下去。
动作粗暴,但很快。
温伦斯茫然地眨眨眼。
‘……我才是主人吧,你今天行动力好强啊。’
布鲁斯又翻开绷带,把青年的手腕缠上,防止二次碰撞。
动作极其熟练,让人不由得联想到是不是他很擅长处理自己的伤口,也很擅长受伤。
做完这一切的布鲁斯坐回原位,默然不语,目光在城市中最高的那个建筑韦恩塔上凝视、梭巡。
太阳跃至头顶。
阳光却驱散不了布鲁斯身上久久的压抑气息,就像是哥谭经久不散的阴影一般。但温伦斯感受到了布鲁斯隐晦的善意,像雨色中浅淡的水珠一样。
“你刚刚一定是做了噩梦吧,能和我讲讲吗?”温伦斯肯定道。
“过去而已。”布鲁斯拒绝回答这件事。
“不是要养我吗?去看房吧。”
但布鲁斯同意了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