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6章
空沉面色一沉：“穆川，好好说话，不得无礼。”
小穆川一鼓腮，不吭声了。
司慕雪睇了眼小穆川：“这孩子我看他下午一直在辨识草药。年纪不大，识得的草药倒是不少。正好，我身边缺一个徒儿，若是穆川愿意拜我为师，我自当以后好好培养他成才。无论他今后去往何处，医术都是济世救人的本事。”
“善哉善哉。”空沉连忙起身行礼，“多谢姑娘成全。穆川，还不起来，拜见你师父。”
小穆川吸吸鼻子，盯着司慕雪那张白净的脸看了一会儿，旋即乖乖地站起身，给司慕雪老老实实磕了三个头：“徒儿穆川拜见师父。”
司慕雪抬手揉揉小穆川的头：“好，既然收了你，我这一身的医术也就有了传人。起来吧。今日你回房收拾收拾，明日一早，你便随我一同去往京城。”
穆川不舍地看一眼普善和空沉。
普善慈祥地笑了笑：“去吧，不要有任何犹豫，总有这么一天的。”
穆川像是已经准备了许久一样，又给普善磕了个头。
深夜，司慕雪来到房间外，这山上风吹得很凉，吹得人有些心神不宁。她长长吁了口气，感觉接下来有场硬仗要打。
“师父在踌躇什么？”
这时，同样睡不着的穆川走了过来。
司慕雪笑眯眯地看着穆川：“深更半夜的，怎么不好好休息？明日上路的话，可是会很累的。”
“我睡不着。”
小家伙的神色有些苦恼，眼睛里装着一弯月亮，满是忧愁。
司慕雪蹲下身：“师父知道你舍不得这里。以后师父每年都会带你回来看看的。”
小家伙咬了咬唇，眼底有泪花：“可是我长大了就不能以弟子的身份再回来了。”
司慕雪歪头：“这是为何？”
“因为，因为。。。。。。”
“因为你其实是个女孩儿？所以入寺庙剃度不再方便？”
小穆川惊讶地张大嘴巴：“你怎么会知道？”
司慕雪挑眉：“当然是因为你师父我火眼金睛啦。”
其实从她一进门就看出来这小家伙是个小姑娘了。六七岁的小孩子是看不出来和其他男孩不同的，再加上她一身的僧衣打扮，又梳了个男孩的头发，是会叫人第一眼以为是个男孩子的。
小穆川抿了抿嘴，不好意思地笑笑。
“那也没事。”司慕雪拉着小穆川坐到台阶上，“这花花世界总有你想留恋的地方，当然，若是有一日你当真想遁入空门了，师父也不拦着，只是那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了，师父不拦着你，你的所去所从都由你自己做决定。”
小穆川没太懂司慕雪话里的意思，只能木讷地应了应。
凌晨，丑时。
司慕雪整理好行装，和普善大师他们道了别后，便径直下了山。
搜寻司慕雪行踪一整日的傅正一无所获，此时此刻正在房间内大发雷霆，扰得整个将军府都有些不得安宁。
与此同时，顾玄澈一行顺利来到了吴城，待说明来意之后，吴城主帅将虎符交给了顾玄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