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洗浴间的水流声依旧持续着，余凯开始感到有些担心。
他怕司念会做出什么傻事来。犹豫片刻后，他走到浴室门口，轻轻敲了敲门：“念念？”
然而，里面并没有任何回应，只有水声淅沥。
余凯心里一紧，当下什么都顾不得了，他猛地踹开门冲了进去。
他很担心司念做傻事！
还好，司念并未真的做出什么傻事，她只是蜷缩在浴缸里，闷头不断地擦拭着自己的身体。
我松了口气，余凯原本想按照非礼勿视的原则转身就走，但眼神流转间，却发现了司念的不寻常。
不对劲，她确实有些不对劲。
她对我的突然闯入仿佛没听见，只是一味地低着头，重复地擦拭着颈部和前。
那么大的动作，她难道不觉得自己会受伤吗？
我微微眯起眼睛，上前一步，余凯突然伸出手臂，制止了司念的动作。
我抓住司念的手腕，低头审视时，只听到自己心脏“咚”的一声，仿佛被眼前所见到的景象刺痛了，那种揪心的痛楚。
司念那从颈部到前的娇嫩肌上，红肿一片，简直是一团糟。
特别是原来那个刀疤留下的痕迹，竟然被她擦破了皮，现在还在流着鲜血！
该死，她用了多大的力气？
她难道想把自己的皮肤都换掉吗？
“司念！”
我深吸一口气，余凯那如黑曜石般的眼睛突然紧缩：“你这是在干什么？自虐吗？”
她不觉得疼，但我却为她感到疼痛！
“好脏……”
她抬起头，司念那原本应该充满灵气的眼睛此刻却弥漫着水雾。
“脏？”
我一愣，余凯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在我心中是那么圣洁的天使，怎么会脏呢？哪里脏了？
“我刚刚在镜子里看到了身上的痕迹，我觉得自己好脏……真的好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