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擎尧支撑着身体，缓缓俯下去。
他轻轻咬了咬苏染小巧的耳垂，低声在她耳畔呢喃。他的声音充满了压抑的伤楚，哪怕苏染才刚醒，她依旧能深切地感受到他的情感。
这一声低叹，像一缕轻风，钻入她的耳中，触动她的心弦。
她知道，他刚刚经历了怎样的煎熬和痛苦。
难怪他看起来如此憔悴，原来她真的让他担心了。
“司擎尧，我……”
苏染抬头想要道歉，却被司擎尧突然吻住了嘴唇。
“嘘，不要说对不起，我不想听到这个。”
司擎尧轻柔地吻着她，他的额头紧贴着她的，声音低沉而深情：“我想要的，只是你的健康与快乐，你的真心与真情。我想要的，只是与你携手一生。”
“好，我答应你。”
苏染微微扯动嘴角，挤出一丝笑容。
这样的她，脆弱如风中纸鹤，让司擎尧的心再次为她紧缩，充满了对她的怜爱。
作为一个坚强的男性，司擎尧素来鄙视那些婆婆妈妈的情绪波动。
然而，面对苏染，他却发现自己常常陷入这种混乱的情绪中，她的每一次起伏都牵动着他的心弦。
爱情，这杯毒酒，让人沉醉，让人疯狂！
“苏儿，我恳求你，不要再做这种无谓的牺牲。”
司擎尧顿了一顿，声音略显嘶哑，他的目光深邃而充满深情，凝视着苏染：“若再有此类情况发生，你必须逃离，越远越好。”
每当回想起她义无反顾地挡在自己面前，被锋利的碎片刺中的那一幕，司擎尧的心就被无尽的震惊和心疼所填满。
这种复杂的情绪几乎让他窒息，让他无法承受……
尽管她就在他身边，他却再次感到自己无能为力。
因为他没有保护好她。
身为男人，没能保护好自己的女人，这种无能和懊悔让司擎尧感到一种想要自我毁灭的冲动。
他眼底的懊悔和悔恨是如此明显，苏染的眼眶不禁湿润了。
然而，她并没有按照他的意愿去做。
她甚至很坚定地摇了摇头，拒绝了司擎尧的要求。
“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因为我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你受伤而不去救你。”
“可……”
司擎尧的薄唇微动，他想要再劝说什么，但苏染轻轻地伸出手，用白皙的手指抵住了他的唇瓣。
“不要劝我，如果换作是你，你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的，对吧？”
苏染的声音虽然轻柔，但在司擎尧听来却重若千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