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激动啊，砍价不是挺正常的嘛，有不妥可以再商量。”
叶飞扬放低姿态，安抚了对方。
虽然中年女人还是有些生气，不过也重新坐下，只是看起来气呼呼的：“就算砍价也不能屠龙刀砍吧？要是只值两万，我都不来这里了，白跑一趟。”
叶飞扬一脸耐心的解释道：“主要是这做工实在不精致，品相也不太好，哪怕是民间的东西也……”
叶飞扬才说到一半，中年女人就又打断了他：“怎么可能是民间的东西？这用的可是大名鼎鼎的朱明料，民间人用得起吗？我可是了解一点的，这种材料当时只有官方可以使用。”
“虽然品相确实不怎么好，不过那也是官方的，再怎么也不能两万这么低！”
没想到对方看起来普普通通的，还了解几句，实在不太好忽悠，无奈之下，叶飞扬便问道：“你能接受的最低价格是多少？就凭这品相，绝对没法给你五十万。”
“三十万。”中年女人想了想，再次出价。
叶飞扬却摇了摇头：“这么多钱收回来又不好卖出去，那我得亏了，实在不行您上别处看看吧！”
“那二十万？”
“也不行……”
两人就这么讨价还价，最终叶飞扬把价格压到了十万，才把这陶形埙买下了。
他拿了陶形埙，正准备转账，结果中年女人却突然神秘的问道：“老板，还有别的东西你要买吗？”
“还有别的？”闻言，叶飞扬愣了愣，有些惊讶。
中年女人连连点头：“对，发现山上有个地窖，里面藏了好几十件类似的东西……”
叶飞扬露出震惊的表情，一般把古董藏在地窖是为了保养，可以让古董形成不错的包浆，也不会被破坏，所以叶飞扬才要把收藏室建在地下，就是这个道理。
他有些心动，便连忙追问起地点和货的内容，中年女人说道：“全都被我带回家了，和这个陶形埙都差不多，也有更好点的。”
“可能是一批产品，结果因为没达到要求，制造的人又舍不得损坏，就只能找个地方藏起来了。”
“很可能是这样，那你带我去看看吧，要是合适，我都买了。”叶飞扬十分阔气的点点头。
中年女人赶紧把他带到自己家去了，她家在郊区的某处大杂院，穿过好几条胡同才到自己家门，那些古董她从山上移下来后，都放在了一个专门的箱子里，而且每一件都用塑料袋隔开，怕产生磕碰。
叶飞扬一一查看，确认这些古董来自同一个朝代，而且材料使用的全是朱明料，不过也存在跟陶形埙一样的问题，那就是品相不怎么好，而且绘图也很简单，不够精致。
他确认数量之后，便开门见山的说道：“可以给我便宜点吗？这批货数量不少，但整体质量不太高，除了我之外，恐怕没有人会买了吧。”
“可不能太便宜。”中年女人摇摇头，不想吃亏。
于是叶飞扬就询问她准备要价多少，对方算了算，给了叶飞扬一个打包价，一千万。
叶飞扬皱眉道：“八百万可以吗？”
“八百五十万！”
最终这批货以八百五十万的价格成交，叶飞扬高高兴兴的搬上车，把钱转给了对方。
然而等他一走，中年女人却收起笑容，不再像之前那样朴素老实，反而是贼眉鼠眼地打电话给了孟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