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但也不是。”
这个回答，让人有些听不懂了。
曲优优也不想和江小闻纠缠，便礼貌地说：“那你慢慢等吧，不打扰了。”
江小闻对曲优优摆摆手，继续徘徊在尹氏大厦的门口，且表情有些亢奋。
接下来的一上午，曲优优在仓库里忙工作，江小闻端着相机，一直在外面等候，而尹夜辰的会议室，已经快要炸开锅了。
一位公司高层和他的两个亲信在会上发难，拿着他们所谓的证据，要让尹夜辰给说法。
“总裁，我们一直很相信您的能力和为人，公司也在您的经营之下，逐步成为商业帝国。但这份报表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账目对不上，难道是您中饱私囊了？”
尹夜辰看了下对方递过来的报表，神色淡淡地说：“账目对不上，去找财务，你拿到会上来说，是什么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就是想替广大员工和股东问个明白。顺便，请您解释一下新品研发费用是从哪里来的，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尹夜辰面无表情的道：“研发费用是从公司账面上划走的，做了何种用途，如何用的，都有详细的报告和明细，你自己不懂得看，还耽误我和大家的时间给你解释清楚吗？”
高层和自己的手下对视笑了笑，扬眉道：“报告和明细我们都看了，账面是平的，可在设计方面，设计费要几乎是零。要知道，对方的设计师可都是获过奖的名手，怎么可能会分文不收设计费呢？恐怕，公司对不上的账目，就是被您用来私下收买设计师了。”
对方血口喷人，尹一愤愤不平，张口就要说话。
但尹夜辰阻止了他，并抬手示意对方，道：“接着说下去。”
见尹夜辰“无话可说”，高层士气大涨，继续道：“之前很多人都反对您研发什么家居新品，可是您一意孤行，到现在产品上线一个多礼拜，销量根本没冲上来，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品。投资总是会有好有坏，可如果您拿着股东的钱，去为您个人谋好处，那可就没办法说服人了。”
尹一忍无可忍，拍着桌子问：“什么叫为个人谋好处？总裁每年为公司赚了多少钱，你又从中获得多少好处。”
“总裁有能力，我们都承认。可如果这能力用到错误的地方，吃亏的只能是我们，到时候钱都赔光了，也不知道花在何处。”
“你究竟什么意思？”
高层冷笑了下，声音中透着讥诮：“尹少为什么研发家居新品，真以为我们不知道吗？您对夫人情深，可以低调一点，但是用我们的钱来公然秀恩爱，可就太任性了。”
“我承认，我设计这个产品是为了我夫人。”尹夜辰承认了。
高层忙道：“大家都听到了吧？我可没有说谎。”
“但你得到的数据有问题，国内没有宣传，也没有做主推，所以新产品销量很一般。可是我当初对产品的定位就是主推海外，而且海外的销量非常好，不论是专卖店还是商场里，销量可观。这是新回来的数据，你可以自己看看。”尹夜辰说着，对尹一点点头。
尹一立刻给在座的各位份饭资料，而上面的数据，让高层流下冷汗。
怎么回事？
调查回来的结果，不是说商品销量很糟糕吗？为什么现在还排到销量排行榜前三名了？
高层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能将话题向别处引：“既然国外销量很好，为什么国内如此萎靡？”
“饭要一口口吃，事情也要一步步做，先做好国外市场，再来开拓国内。可没想到有的人却忍不住，要借机来找我的麻烦，这还真是我的好员工。”
尹夜辰故意让人压着数据，不许传回来，就是为了钓这些大鱼，没想到结果还不错，这几条鱼，都挺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