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温和。
韩尘在一个邪教的长老身上，感受到了温和的气息。
对方真的和普通老人一样，完全让人升不起半点戒备心理。
红三娘快步走到梦魔面前，小声的将自己中毒的事情，告诉了韩尘。
梦魔脸色微变，顺势给红三娘把了脉，旋即目光幽深的看向韩尘。
“小伙子，这药，是你自己研制的？”
韩尘知道，对方说的是他给红三娘下的毒药，点了点头：“的确，是我自己研制的。”
梦魔眼底闪过惊异的光芒。
看向韩尘的眼神，越发深邃。
“小伙子，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幽冥教？”梦魔突然说出这话，一旁的红三娘惊得直接瞪大了眼珠子。
梦魔却目光不转的直勾勾盯着韩尘：“小伙子，你能研制出这么不凡的毒药，证明你很有能力。我们幽冥教就喜欢接纳有能力有实力的人。要不要考虑加入我们，我可以推荐你当长老。”
“长老？！”红三娘没忍住的惊呼出声。
她从来都没见过太爷爷如此重视一个人，而这个人，还是刚刚给她下毒的人！
韩尘轻笑。
“抱歉，我不愿意作恶。”韩尘的声音轻淡，但很坚定。
梦魔忽然笑了。
“作恶？”梦魔将手中的黄瓜往韩尘面前递了递，韩尘没有接，自己咬了一口，发出咔咔的清脆声音。
“小伙子，你觉得什么是作恶？”
“我救了一个人，所有人都说我是好人，是大善人。但我救下的人，却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他在我救下他之后，杀了很多人。我这算是救人，还是恶人？”
“亦或者，我救了一个人，旁人依旧夸我是大善人，但却没有人知道，其实我手上也沾染了许多鲜血。那我是好人，还是恶人？”
“所谓的善与恶，只不顾两个事件的对立，和你站在一起的是善，站在你对立面的，就是恶。”
梦魔笑了笑，一根黄瓜让他咬的清脆作响。
“在我看来，我们站在一起，就是在做善事，所以小伙子，不要把人的善与恶，划分的那么清楚。有些事情，是说不清的。”
梦魔的话，乍一听没有什么问题，甚至有些立场不坚定的人，还会觉得他说的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