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修闻言,面色平静,指着场子中央那货,又问:“他说什么了?”
贺厨子摇头,与其他人面面相觑:“这……叽叽歪歪的,没听懂。”
其他人也道:“咱们也没听懂。”
郑修微微一笑,对贺厨子道:“这就是老贺你不对了。”
贺厨子闻言一愣。
他没想到郑修第一句就训斥他。
郑修指着遍地狼藉:“这里是‘街上’吗?”
贺厨子茫然摇头,自然不是。
“既然不是,那不就得了。”郑修俯身捡起一张打翻的凳子,当着所有人的面,拍拍上面的尘,缓缓坐在了凳子上。
“这里是本王的地盘,有人在本王的地盘闹事,有什么后果?”
这回连庆十三也纳闷了。
什么后果?
他也不知道。
因为已经好多年没人敢在郑修的地盘上闹事了。
上一个闹事的人去哪了?
庆十三端着下巴沉思,坟头都快长灵芝了吧?
郑修奇怪为何没人回答这个问题,看着众人脸色,看来他们是真一时没想起来,于是大手一挥,直接告诉他们答案:“打!”
看着蛮子,一股怒意涌上心头:“天塌下来我顶着!打!”
庆十三摸出烟杆,刚想动手,忍不住问:“打到什么程度?”
郑修冷笑:“往死里打!”
郑修话音刚落,吱吱、庆十三、厨子们不约而同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笑容,有的狰狞有的兴奋有的娇羞,但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众人动手。
“扒拉瓜妈哎呀我擦!”
壮汉发出一声怪叫,双拳紧握,双拳竟浮起一层朦胧的血光,血光汇聚成两颗狗头的形状。
轰!
壮汉一看众人动手,不慌不忙施展奇术,一脚踩在地上,地面裂开。那可怕的力道竟是震得房梁簌簌抖动,灰尘落下。
若是普通的民宅在这一脚下早已塌了,偏偏这栋楼是闫吉吉特意加固过的,耐砸。
壮汉对自己这一脚造成的不痛不痒的动静,也是面露惊诧。
可接下来,让他更为惊诧的事情发生了。
吱吱面色涨红,兴奋至极。她慢悠悠地从袖子里摸出一件奇怪的物件。
那是一面巴掌大的小琴,小巧玲珑,根根琴弦比发丝更细,仿佛是她平时用的琴缩小了那般。在她衣裳内,枝条生长,兰花盛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