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修又笑:“不够?”
顾秋棠摇摇头:“不愧是富甲天下的赤王。”
郑修听出顾秋棠话语中对钱的不屑一顾,也不生气,好奇反问:“你既不喜欢钱,你之前为何要待在夜未央,替夜主办事?”
顾秋棠道:“大义。”
“杀我家凤北就是大义?”
凤北闻言唇角微微上翘。
“异人乃常世之谬。”
“烛说的?”
“烛?”
“夜主。”
“是。”
“他骗了你。”
顾秋棠沉默片刻,摇摇头:“如今,顾某已不在意此事。顾某已打算在此潜修,直至窥见武道巅峰。”
“呵,”郑修嗤笑:“武道。你可知道,食人画中,藏的便是两百年前的武林,武林已死。”
顾秋棠摇头,澹然道:“一人一刀,便是武林。”
郑修回头问凤北:“他向来如此文青?”
“文青?”凤北纳闷。
“就是伤春悲秋、多愁善感、傻乎乎的那种。”
凤北扑哧一笑:“是吧。”
顾秋棠一动不动,长刀紧握,面无表情。
赤王上前,松肩揉拳。
凤北讶然:“你……”
“别担心。”走出几步,赤王回头笑问:“对了,活死人司徒庸的医术,去到何等地步?”
凤北琢磨片刻,如实回答:“不说起死回生,但若一息尚存,他便死不了。”
这下顾秋棠听出来了,看着走上前文质彬彬富态逼人的“孱弱王爷”,不怒反笑:“你?”
“我。”
郑修走到小屋前:“你的路走错了。”
顾秋棠沉默片刻,仍是不动,言简意赅:“你指?”
“不动刀。”
顾秋棠童孔一缩:“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