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师傅,师娘。”
夫妇二人入内,一位年轻腼腆的姑娘提着一个水盆走出,神情难掩慌乱,看见谢洛河时,两手一抖,水盆打翻在地。
这打翻的水盆似乎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手忙脚乱地收拾地上的水盆与毛巾,收着收着跪在地上捂面大哭。
“怎么了?”
烈日部族年轻一辈,几乎都是她的徒弟。谢洛河上前将小姑娘扶起:“螺,怎么了?”
“鼎,鼎的脚,生病了!”
名为“日螺”的小姑娘哭得伤心裂肺。
任由谢洛河安抚日螺姑娘,郑修入内。
干净的屋内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郑修皱皱眉,来到床前。
年轻的汉子两只脚缠着厚厚的纱布。
这双脚郑修当日见过,因长时间行走在沙漠中开裂了。但不至于包成如今木乃伊的模样。
与其他人的反应相比,日鼎的目光仍旧清澈,他显得很平静,面上不见痛苦,更不似生病。
“发生了什么事?”
郑修看着那双包得严严实实的双脚,问道。
“我没病!”日鼎一听,语气坚决:“我没有生病!告诉族长,鼎,不需要用仪式去驱病!”
“仪式?”
郑修眉头一挑,他听说过。烈日部族有一个古老的传统,还是逐日者的年代流传下来的。遇事不决拜一拜。只要碰见了族中巫医解决不了的病症,就要杀猪羊拜祭“烈日”,祈求平安。
大概与郑修印象中的“驱邪”差不多。
能上升到“仪式”这个地步,看来日地觉得这事挺大。
“不急,让我看看?”
在日鼎同意后,郑修小心翼翼地拆开了日鼎双脚厚厚的纱布。
层层纱布剥脱,上面干净整洁,完全不像是受伤后染血的样子。
剥至最后一层,当郑修看清日鼎的那双脚时,猛地一惊。
谢洛河不知何时来到郑修身后,轻叹一声:“果然。”
日鼎的那双脚仍是布满了裂口,而在裂口中,本该涌出血迹的地方,却有许多蠕动的血肉,似植物的“根”一般向外滋长,这一幕看起来非常渗人。
“异人?”
郑修惊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