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柴、生火、打水、烧水。
养尊处优多年的郑老爷,从未想过自己有这么一天,会干着这般粗活,还干得津津有味。
在烈日部族呆了一年,郑修蓦然回首,他竟不知从何时开始,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习惯了与她生活在一起。
啪滋啪滋啪滋……
在沉思中,锅中水烧开,自锅盖旁溢出,令燃烧旺盛的火焰发出刺耳的声音,打断了郑修的沉思。
郑修回头一看,便看见谢洛河安静地倚在门旁,笑吟吟地看着自己在忙活。
“不疼了?”
郑修关心道。
谢洛河脸一红,随后翻了一个白眼:“你试试?”
“很遗憾,我爱莫能助。”
郑修笑着回了一句,谢洛河气得将藏身后的肚兜砸郑修脸上。
打闹了一会,郑修守在门口,听着屋内谢洛河洗澡时的哗啦啦的戏水声。
他们现在算是合法夫妻了。
郑修竖起耳朵,心里头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
“我能不能……”
他本想说节约水源。
里面的谢洛河却仿佛猜到了郑修的想法,大声道:“你想都别想!”
……
自新婚那天后。
二人生活重归平静。
郑修仍是陌河轩的陌老板。
谢洛河则成了真正的老板娘。
郑修发现自从洞房花烛夜后,谢洛河仿佛一夜间长大了,多了一个奇怪的癖好:总喜欢用手搓他的脸。
第三天,谢洛河将那把简陋的长弓,郑重地挂在墙壁上。
谢洛河笑着说,她要退出江湖,从良了。
郑修想了想,回了一句:挺好。
于是,谢洛河与郑修二人共同打理陌河轩,生意不大,胜在悠闲。
与谢洛河弃弓从良不同,郑修反倒有更多的时间,去钻研画艺。
因为种种理由,郑修没有再提起答应谢洛河的三个愿望。他几乎可以肯定,谢洛河骗了他,但事到如今,郑修上了贼船,他只能想别的办法。
郑修有一次在事后,抱着谢洛河问,要不要履行当初的承诺,好好地挑个良辰吉日,画一副她的画像。
谢洛河背对着郑修沉默了一会,说不必了,留到日后吧。紧接着又缠了上来,似乎想用这种方式,让郑修不再有精气神想起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