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画上,一位婴儿自母胎出生,母亲难产而死。
第二幅则是画了许多小人,画面分左右,一群人与“烛”分别站在两边,泾渭分明。
郑修一边解读着壁画,喃喃自语:“这幅壁画应该是说,烛自小就与其他人不合群,或者说……不一样。这幅画应该是在隐晦地表达,‘烛’是一位天生异人。”
第三幅壁画中,烛与一群人争斗,被切断了手。
第四幅壁画画的是,烛四肢完好地走着,一群人远远地看着“烛”,壁画上用夸张的曲线,描绘出“常人”们恐惧“烛”时的表情。
第五幅开始画风变了。
“烛”与一轮烈日画在了一起。
“烛”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轮烈日。
“烛”的两颗眼睛变成了“烈日”的形状。
那一轮烈日画风奇特,不知是否故意还是雕刻技艺有待提高,那一轮烈日并不是圆形,轮廓歪歪曲曲,他们用一些如同虫子般扭曲的线条,去描绘烈日的光轮。
好端端的一轮烈日,在这壁画上的表达上,显得有几分诡异与阴森。
郑修深深吸了一口气,眉头由始至终都紧拧着,他却没再说什么,继续往下看。
下一幅壁画,“烛”开始追逐“烈日”。
他跨过一座座山。
走过一条条河。
脚下踩过一具具尸体。
一幅幅壁画,仿佛浓缩了烛的一生。
他跨越海洋。
他在向蛮荒之民教化。
他上山采药。
他开炉炼丹。
每一副壁画里,烛的形象有着不同的变化。
紧接着是烛穿越大漠,烈日在壁画上所占据的比例越来越大。
“烛距离壁画越来越近了。”
因为壁画上所记载的一切,似乎不是完全按照时间顺序排列的,郑修解读起来异常艰难。
最后几幅壁画之一,行走在大漠里的烛,弯腰驼背、胡须浓密、衣衫褴褛,拄着一根拐杖。
在连环壁画的最后,烛抵达了日蝉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