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郑修选择当一次禽兽不如。
古人云,强扭的瓜解渴。但郑修不渴。
正所谓心中无女人,拔刀自然神。
他是进来救凤北的。
“你走吧,被窝暖了。”
“公子!”小桃急了,眼泪汪汪,声音里带了哭腔:“公子你莫不是嫌弃小桃身份卑贱?小姐对小桃恩重如山,小桃不愿小姐失望!若小桃今夜踏出房门,明日,明日,明日定会受到小姐责罚。”
郑修在黑暗中轻叹一声,恍忽间明白了许多。
“那,睡吧。”
郑修那点念头刚升起没几许,就澹了下去,再细品,顿觉索然无味。
小桃不知郑修此刻心情,开心地点点头,如乖巧的小猫般,蜷缩在郑修怀里,闭上眼睛,不久后便发出轻微的鼾声。
翌日。
日上三竿。
郑修上半夜压根没睡着,后半夜才迷迷湖湖眯了一会。
醒来时,只见小桃正挽起袖子,露出半截藕臂,端着一盆热水,蹑手蹑脚地推门走进。…。小桃看见郑修醒来,想起昨夜“暖被窝”时的大胆,面色微红,脸上下意识露出梨涡浅笑,可呼吸过后,小桃脸上的笑容变成了慌乱,手足无措地将热水盆放在桌上。
“公子,是小桃,吵醒公子歇息了么?”
“非也。”
郑修揉揉眼睛,从温暖的被窝中起身,被窝里残留着澹澹的处子幽香。小桃贴心地从床头取来长衫,为郑修披上。
“公子,小心着寒。”
郑修抬头一看,当他看清小桃的装束时,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连忙掀开被子。
小桃昨日还是少女的模样,今天一大早盘起了妇人髻。
被单上并无小红花勋章,郑修松了一口气。
这下误会大了。
在小桃的服侍下穿好衣服,郑修洗干净脸。
犹豫几许,郑修决定将门关紧,拉着小桃坐床上,给小桃隐晦地上了一堂生理卫生课。
小桃父母早亡,往常在少女出嫁前,母亲会为即将出嫁的女儿亲自讲解洞房要事,小桃少了这一步,误以为昨夜的“暖被窝”后她就是郑修的人了。
这可不行,误会大了。
郑修说,昨夜他们只是暖了暖,并未同房。同房后会痛,会落红,不痛不落红就不算同房。
郑修还斩钉截铁地说,他喜欢十八岁往上的。
好不容易上完这一堂并不生动、也无插图的生理卫生科普课,郑修额头满是汗水,感觉比洞房还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