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衙门只当是寻常的入室盗窃案,将画卷起收回衙门里。”
“没等到晚上,负责看管证物的人又惨叫一声,这次却是连人带画,一同没了。”
“这时他们才心知那画有古怪,紧急联系了夜未央。”
郑修点头,并未多言。
这种案件放在现代,应该算是典型的密室案了。杀不杀人另说,因为画与人都不见了,很难界定。
月燕微微一笑:“画的事放后面说,接下来我们二人前去调查,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
“首先是,最初当画的‘公孙陌后人’再也找不着了,而卷宗上语焉不详。于是咱们便挨家挨户地去问。我们发现,阴平城内,根本没有一户人家姓‘公孙’,除非公孙陌的后人连祖宗姓氏都不留了,否则此事说不通。有一位老人说,公孙家早就绝后了,根本不可能有所谓的‘后人’。”
“我们在阴平耗了几天,找了不少史书。后来獬小弟总算办了一回实事,他通过几页残卷留下的蛛丝马迹,推测出公孙陌的墓冢所在,我们二人,直奔城了两天,终于找到了一处无名墓穴。”
“墓穴里陪葬品不多,其中有一个空的石柩,看其形状,那副遗失的画本该放在里面。”
“墓穴中央,有一個二人合棺,墓志铭上记录了棺中主人的身份。”
司有青问:“是公孙陌?”
月燕摇头:“是,却也不全是。墓志铭上写着的是‘公孙陌与谢洛河之墓‘。而署名则是……谢云流。”
听到这里。
凤北与郑修不约而同,心有灵犀般对视一眼。
他们都从各自眼中看见了四个字——原来如此。
司有青捻须思索:“谢云流……谢云流?老夫总觉得这名字,有几分耳熟。”
郑修笑了笑:“花和尚,谢洛河,谢云流,看来线索指向了同一个地方。”
凤北点头,表示同意,轻声道:“云流寺。”
司有青一拍大腿:“原来如此!”
月燕见几人恍然大悟,继续道:“可我刚才说的,仍不是最有趣的地方。”
郑修目光一凝:“快说,别打哑谜。”
“墓志铭写下的时间,公孙陌生于天宣十三年,死于德耀三十六年。”
闻言,郑修神情微变,心中默算几许。
片刻后,郑修讶然道:“两百多年前的人物?”
月燕答:“若墓志铭上说的是真,这公孙陌竟活了一百五十六岁。”
“接下来我要说的才是我们二人在阴平城中,所查出的最为奇怪之事。”月燕深深吸了一口气,没卖关子,道:“那副棺樽,是空的!”
会客厅中,空气陡然安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月燕脸上。
月燕摸了摸自己的滑嫩脸蛋,纳闷道:“你们这般看着我做什么?”
郑修问:“你居然开棺了?”
月燕哭笑不得:“打开了又如何?我这不是为了查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