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瞎子的自爆声势浩大。
但破坏力极其有限。
郑修扶起福伯,抬头一看。
哗啦啦。
奈何这楼阁不太结实,二楼以上,接连向下塌,转眼三层的楼阁只剩下了孤零零的一层。
“完了。”
福伯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吹着寒风,风中凌乱。
二楼三楼藏了不少古董珍宝,都毁于一旦了。
郑修反应快,重新跃上二楼。
楼上已是一片狼藉,碎肉、内脏、毛发,沾了一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凤北很快也上来了,与郑修对视一眼。
半时辰后,衙门官差姗姗来迟。
只剩福伯留下,与官差扯皮,解释事发经过。
始作俑者的几人,早已骑上马,连夜出了嘉阳城。
这嘉阳城闹了这几出,他们显然是呆不下去了了。
“这卷宗,不好写啊。”
月燕已经开始头疼如何写报告的事。
斗獬骑着马,捂着再一次受伤的脸蛋嘤嘤嘤地暗自流泪,这一次他又不小心用脸着地。
本想将此事用渡鸦回报的月燕,回头一想夜未央中可能存在“内鬼”,且上弦叁也亲自参与此案,月燕便打消了这个想法。
月燕作为夹在“郑氏”与“夜未央”缝隙中的“中间人”,其实并没有得到夜未央完全的信任。平日里月燕也给人一种打卡上班,准点下班的感觉。
能不能升到十二月的位置,对月燕而言其实并不重要。
升上去的唯一好处便是俸禄更高、权利更高。但与郑修发的工资相比,这点增加的俸禄又显得索然无味。
想到这里的月燕按住了蠢蠢欲动的渡鸦,骑马前行默不作声。
出城不久,几人在路边停靠,稍作歇息。
今夜无雪,适宜赶路。
可问题是,他们下一步该往哪走。
线索断了。
瞎子死得突然,但临死前,也贡献了不少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