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威被这么多宾客盯着，不敢不立下字据。
他按凌曦曦所说的写了字据，并交给了她，“睿亲王妃，你看还有没有什么要求？”
凌曦曦确认字据没有问题后，将起放入衣袖里，实则是放在空间里。
忽然，她拔下了媚姨娘的步摇，和凌柔柔的笄，把玩着，“我娘的嫁妆首饰，怎么会出现在这两人手里？”
看来，那日她搜刮得不够彻底啊。
“这是母亲送给我和姨娘的。”凌柔柔微快的语速中有着忐忑，“若姐姐不信，可问父亲，当年母亲送了不少东西给我和姨娘。”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眼瞧着，她即将成为嫡女，能彻彻底底将凌曦曦踩在脚底时，出了这样的大事。
有了今日之事，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为嫡女，名声还会有损。
凌威接过话茬，“是有这回事。睿亲王妃，此事是玫嫔和媚姨娘做的不对，没跟你说一声。”
凌曦曦恍然的哦了声，似笑非笑，“原来是这样啊。玫嫔真是不好意思，我太想念我母亲了，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凌柔柔不敢直视她的那双眼，脸色微白的低着头，“不怪姐姐，是妹妹做的不好。”
凌曦曦收好首饰，轻拍两下巴掌，“宴会继续啊。瞧瞧这闹腾的，让外人看足了笑话。”
她轻叹了口气，“想玫嫔才入宫，凌家就出了这样的事，也不知圣上会如何想玫嫔，我真的很担心你啊。要不这样，若圣上真不待见你了，你来找我家王爷，毕竟你和我家王爷之前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一时间，众人看凌柔柔的眼神很不对劲。说起来，玫嫔和睿亲王是有过那么一段，当时若非睿亲王出了事，两人怕是早已成亲了。
凌柔柔听得心突突突的直跳，她尽可能平心静气，“姐姐莫要说笑了。姐姐，我姨娘有些不舒服，我送她回院落休息。”
话音一落，她便和丫鬟扶着媚姨娘走了。
“宴会继续，继续。”凌威很想不继续宴会，但不能。
这不单单是一场扶正宴会，还是为了圣上彻底解决睿亲王设下的局，不是他说结束宴会就能结束的。
“这场宴会真有意思呐。”凌曦曦笑吟吟的推着牧九歌往一边走。
有胆小或者怕牵连到自己的宾客，找借口离开了。剩下的，是因各种各样原因不得不留下来的。
凌威吩咐奴仆将张嬷嬷拖下去打杀了，随后他笑容满面的招呼着宾客们，盘算着要如何解决了凌曦曦和睿亲王，好挽回圣心。
那边，凌曦曦推着牧九歌来到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
“睿亲王，这场戏好看吗？”凌曦曦坐在一块石头上，优雅的坐姿透着十足的慵懒，眸中的铮铮的笑意。
牧九歌缓缓的睁开眼，眸光微冷的睨着她，“你真不愧是凌家人，这么自私狠毒。”
他猜得到凌曦曦今日的目的不是为母伸冤，而是要媚姨娘一辈子都是妾室，从而慢慢为母伸冤。
凌曦曦凑过去，语含威胁，“小心说话，否则我会不给你治病的。”
两人离得这么近，牧九歌能看清楚她眼里蚀骨的冷意，他淡淡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