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身体一直不好，这次手术过后她会更加虚弱，家属要格外注意一些，平时的饮食上尽量清淡……”
“这个很难说，如果术后恢复得好，平时多注意休养，将来怀孕的几率也会增加……”
“病人醒来后情绪会有波动，你们家属要多关心，耐心一些……”
是谁在说话？
商锦意被耳边的声音吵得有些烦躁，她感觉自己现在很累，很想好好睡一觉。
似是感觉到她的情绪，周围声音逐渐减小，渐渐的耳边又恢复了平静，她再一次沉沉睡去。
不知又过了多久，商锦意从睡梦中醒来，睁开眼睛的一刹那又被光线刺得下意识闭上。
“唰……”
商锦意听到窗帘拉上的声音，果然等她再一次睁眼时，病房里已经没有那么刺眼了。
“锦意。”
只听曾可的声音传来，商锦意看着她哭着抱住自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抬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别哭了啊。”
岂料听到这句话的曾可哭得更伤心了，“你知不知道我看见你满身血的时候是什么心情，我快吓死了。”
“商锦意，你说你怎么就那么倒霉呢？眼瞎跟渣男结了婚，好不容易离婚了，结果又因为一个混蛋惹上了疯女人。”
“你说你是不是跟男人相克啊？我看以后你还是跟我在一起算了，远离男人，珍爱生命。”
商锦意听着她一通埋怨，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觉得很开心。
何况，她说的是真的。
“小可。”
闻言，曾可直起身擦了擦眼泪，“嗯，你说。”
商锦意闭上了眼睛，缓缓开口：“孩子……是不是没有了。”
说话间，她的手轻轻抚上腹部，她能感觉到曾经在她肚子里那条鲜活的生命，已然没了生息，但她需要确认。
此时，站在窗户旁的裴鄞垂下了眼睑，身侧的手攥紧了窗帘，似是在隐忍着什么。
“锦意，你别太伤心了，孩子……以后还会有的，现在你要先养好身体，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曾可帮她理了理额间的发丝，看着她眼角默默流下眼泪，心也跟着疼了。
这时，脚步声忽然传来，商锦意睁开眼睛看向声源的方向。
原来，他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