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漫笑：“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
沈暮霆：“叫什么？”
黎漫笑着说：“你这叫情人眼里出西施。”
沈暮霆似笑非笑道：“你说是就是吧。”
黎漫撇撇嘴，“哼，诚意不足。”
说完，黎漫也吃完了餐盘里拿的东西，“走吧。”
沈暮霆没动，目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黎漫一头雾水，“怎么了？”
沈暮霆掏出手帕，替她擦了擦嘴角，这才曲起胳膊，“走吧。”
黎漫尴尬了一瞬，脸颊浮起一层绯色，回过神来，快速挎着沈暮霆的手臂。
这么高级的宴会，人虽然不是很多，但是一圈寒暄下来也用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
黎漫听到的最多的词就是stunng、beautiful、goro夸她漂亮的词。
沈暮霆把想介绍给她认识的人都介绍了一遍，然后和米歇尔夫妇打了声招呼，就带黎漫离开了。
走出宴会大厅，沈暮霆偏头看了黎漫一眼，“不开心？不喜欢这样的场合，还是有人惹你不痛快了？告诉我，老公替你出气。”
“没有。”黎漫摇摇头，“跟你一起参加宴会，以沈太太的身份，没人敢轻慢我。”
不管他们心里实际上怎么想的，都不敢对沈太太不敬。
沈暮霆在这样的场合游刃有余，只是——
“那因为什么不高兴？累了？”沈暮霆想不出除此之外的别的原因。
“就是站在你身边的时候，感觉自己很平凡，除了漂亮，好像别的什么也没有。”
黎漫笑笑，垂眸。
自己像个漂亮的花瓶。
她不禁有些懊恼，虽然来纽约一方面是陪沈暮霆，一方面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就当是采风，增长见识，毕竟纽约是时尚大都市。
“早知道会让你不高兴，我就不去了，至少不带你去了。”沈暮霆语气歉疚。
黎漫抬眸，笑容明媚道：“没有不高兴，就是觉得你这么优秀，我也要努力。”
沈暮霆抬手，揉了揉她的头。
力气有点大，不似一般人那么温柔。
“你把我的发型都弄乱了。”黎漫不满地控诉，抬手整理了一下头发。
“走吧。”
“嗯。”
沈律已经把车开了过来，看到沈暮霆和黎漫从庄园里出来，立刻打开了后座的车门。
黎漫倾身坐进去，沈暮霆随后也坐了进去。
“米歇尔先生是我恩师，待我亦师亦父，师母人也很好。至于其他人，你看着他们对我礼让三分，无非是因为我的身份，如果我不是沈家家主，博远总裁，只是个在华尔街打拼的普通华人，他们也不会把我看在眼里，如果不是因为师父师母在，我不会过来。”
黎漫了然，“你怎么不早跟我说米歇尔先生是你的恩师，我以为只是一般的生意合作伙伴，现在想来，我在他们面前表现的不太好。”
沈暮霆笑，“不用刻意表现什么，做你自己就好，你刻意表现，也不见得讨好，以后有的是机会再见面，相处久了他们自然就知道你的为人，自然也会喜欢你。”
“你怎么就知道他们会喜欢我？万一觉得我配不上你呢？”
“我沈暮霆喜欢的女人，这个自信我还是有的。”
黎漫被他逗笑，“你是对我自信，还是对自己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