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者。
说句不好听的，万一奶奶有什么三长两短，她也必须知道真相，至少见奶奶最后一面。
“好。”黎漫应了声，下一刻转移了话题，道，“我刚回江州的时候跟艾伦去望江阁吃饭，遇到一个女的，她认识我，看到我一脸惊惧，似乎觉得我不该出现在望江阁，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总感觉对方对我带有敌意。我现在除了艾伦也只认识你，你对江州比较熟，能不能帮我看看这个人是谁？”
“有照片吗？”
“有，我当时偷拍了一张。”
“给我看看呢。”
黎漫打开相册里那张偷拍的照片，递到沈暮霆面前。
沈暮霆一边开车，一边快速地扫了黎漫的手机一眼。
苏伊若虽然化着比较浓的妆，但是沈暮霆还是一眼就认出她了。
“是苏伊若。”
沈暮霆三言两语把苏伊若跟他们两个人的关系简单说了一下，也提到了赢家。
不过她没提黎漫是赢家六小姐的这茬。
她现在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如果一下子跟她说太多，怕她理不清。
说完，沈暮霆问道，“你觉得这个苏伊若哪里有问题？”
黎漫不答反问，“我坠海的事，宁秀兰都不知道，那外界知道的人应该非常少吧？”
“嗯，只有几个我信得过的人知道，还有派去搜救的人。”沈暮霆道。
黎漫蹙眉，“苏伊若给我一种好像她知道我出事了感觉，她当时看我的表情就像见了鬼似的。当然，这只是我的直觉，你不是一直没查到凶手吗，既然如此，不放从她那边查查看，查到线索最好，查不到也没什么损失，以你的的行事作风，应该是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过一个吧？”
沈暮霆勾唇，“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黎漫笑笑，“当然是夸你，外界不都是这么说的，说你雷厉风行，杀伐果决。”
“还有呢？”沈暮霆挑眉。
他从来都不关心外界怎么评价他，只是从她嘴里说出来，他很感兴趣。
两个人多说说话，也能拉近距离。
“不近女色，冷情冷性，还有商界奇才什么的。”
沈暮霆目不斜视地开着车，幽幽道，“等你想起以前的事，就知道我是不是冷情冷性了。”
黎漫没想到他会说这种话，顿时整张脸都红了，她张了张嘴，忙强行转移话题，“我们婚后住在哪儿？快到了吗？”
沈暮霆适可而止，正色道，“剑桥澜湾，马上就到了。”
黎漫见状，暗暗松了一口气。
车子很快驶入一个小区，建筑看起来不是很新，应该是有些年头了。
黎漫诧异地瞪圆了眼睛，“你不是很有钱吗，我们结婚后就住在这里？”
黎漫忍不住腹诽。
果然印证了一句话，越有钱的人越抠门。
也可能不是因为抠门，只是现实，觉得她不配住豪宅。
一个蹲过牢的女人，这样的身份，住这样的楼房已经算好的。
黎漫一时间胡思乱想了很多。
沈暮霆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立刻解释，“这件事是我的错，是我疑心病，一开始不敢完全相信你，所以就谎称自己是沈暮霆的司机，以司机的身份跟你领了结婚证，住在这个小区里生活了一段时间，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我们才搬到我以前住的西山别墅。”
“哦。”
黎漫神色平静。
沈暮霆挑眉，“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黎漫摇摇头，神色淡然，“没有，你那么做也正常，防人之心不可无，换做是我的话，可能也会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