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是因为专辑《toyan》,后者赫然对应《意义》。
颜烟不解,“《意义》不是上个月才发行?为什么会在提名里?”
段司宇态度无谓,“不知道,可能用来凑数。”
无谓到似不会出席。
“你不去?”颜烟惊异地问。
“一个破奖,去不去都行,除非”段司宇话音一转,“你陪我,我就去。”
这么重要的典礼,段司宇竟轻飘飘评一句“破奖”。
“我能去?”颜烟全然不懂。
“当然,前年别人都有家属陪同,只有我一个人孤独”
“好,我陪你。”
听不得段司宇的“卖惨”,因为实在别扭,颜烟直接答应。
况且来回只两天,他去或不去,本也差别不大,浪费不了时间。
半月间,颜烟又陆续与其他导师面谈,甚至与一个面谈过的导师
,在线下当面沟通。
对方意愿强烈,似对他很满意,表示只要他能过笔试,大概率会将名额给他。
从准备以来,一直被当作“鱼”养,而今终于有个准信,颜烟松了一口气。
联系硕导的事不再紧迫,甚至一度有搁置的想法。
颜烟想,反正是在北城,学校导师也与本科水平相当。
如今,他不会像原先那般,事事都要强要最好,非留在清大不可。
但段司宇非常关心进度,每日问他是否有联系硕导,似在变相催促。
颜烟每次都说没有,被问多了,只好实话实说,说已经有了保底,或许不会去联系。
段司宇听了,倒未发表评价,说只要他高兴就好。
可他高兴吗?谈不上。
失落焦虑?倒也没有。
颜烟心想,他就是个麻烦的矛盾体,易羞耻又胆小,怕联系上后,看见硕导对自己露出震惊失望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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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礼当日,和前年一样,段司宇依旧不走红毯,卡着点进场入座。
两人位置紧挨,叶思危提前同导播打过招呼,希望对方不要把镜头切到颜烟脸上。
可饶是提前拜托过,也会有意外,直播之间,偶有几个镜头从颜烟脸上扫过。
若只是单纯扫过,估计无人在意。
但段司宇我行我素,胳膊搭在颜烟肩上,生怕无人不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