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司宇决意,他要吻到颜烟失神,眼里的水雾顺着眼角落下来,惊慌地推开他为止。
可到最后,颜烟就算被吻到小声喘气,也未曾推开他,只是看他一眼,再移开视线,仿佛躲避眼神就是最过激的行为。
“颜烟,你还想让我做什么?”他俯身凑近,半身的重量压在沙发,像要将对方嵌到自己血液里。
他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他在接受颜烟的那天,就认真做过功课,买好要用的东西,权衡过数次,当这些事真正发生时,他是否能接受。
但此时,段司宇想,用接受一词并不准确。
他不是在接受,已近乎邀请。
颜烟又不说话了。
他知道颜烟在干什么。
颜烟一定在思考,像写代码一样,在这不清醒的时分,仍攥住一丝理智分析。
所以他摇头,不等回答了,直接将颜烟楼起,往浴室走,不给对方一点理智的余地。
“我没有准备东西。”
“你想准备什么?我房间里有。”他毫不羞耻,直接问,“还是说,你现在不想做,要再等等?”
出乎意料,颜烟竟立刻摇头,平淡地说:“我不用等,是你需要认真考虑。”
是他需要认真考虑。
不知何时,颜烟似抓到了他的心思。
知道自己对他有重大的意义,以为他一个月前的答应,是一种变相妥协。
但颜烟不知道的是,他这一生不会为任何人妥协,如果他不想做一件事,谁都无法逼他。
爱情不是廉价的落俗。
与其它感情比起来,也无谓高级低级,更不是他不承认,就能当作不是的东西。
颜烟可以是月光的花种,可以是半夜化成人形的精灵,可以做他的缪斯,也可以是他的爱人。
这一切,并不冲突。
“我已经考虑好了。”勃发的欲望已然证明,他想要颜烟,再冠冕堂皇的理由,都是逃避的借口。
颜烟静了一瞬,而后闭上眼睛,主动吻上他的唇。
很轻柔,体温稍低,像是漫天的月光洒落,挟带极地低温的雪,净化他的呼吸。
这一刻,段司宇坦然承认。
他坠入的是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