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疯狗来禀报,“七爷,下面的人今天看到谢安远出了医院,转到了一家私人诊所,私人诊所的主人姓周,据说在学校里是个风云人物,还是中医界大拿汪老的学生。”
“汪公馆那个汪老?”谢知行问了一句。
疯狗不明所以,“是住在惜春路汪公馆,哦,对了,我们查到前阵子太太还和这个周彦修接触过。”
谢知行脸色骤然阴晴不定,“在什么时候?”
疯狗报了一个日期。
书房气压一下变得阴森森,疯狗不敢抬头,反应过来的他想给自己两耳光。
那次见面过后,七爷和太太不是闹了一场矛盾吗?
好像到现在还没好?
“出去。”谢知行语气突然冷下来。
疯狗如蒙大赦,跑了。
下午,崔亦宁照例过来给谢知行施针。
施针过后,崔亦宁仔细敲打着谢知行的膝盖,记录反应,发现进步不大。
看来得求求汪老了。
崔亦宁捏捏眉心,“我要出去一趟。”
怕谢知行误会,崔亦宁又解释道,“去汪公馆,不去别的地方。”
谢知行倏然一动,抬眸看着崔亦宁,那眼底蒙着一层阴鸷,“只见汪老吗?”
“汪老那也没有第三人了呀。”崔亦宁有心想缓和两人的关系,语气放缓,像哄小孩儿一样。
崔亦宁蹲下看谢知行,“如果你不让我去的话,我就不去。”
谢知行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微微俯身,“这是你的自由。”
他想看看她到底怎么选。
崔亦宁感到不对,谢知行的眼神看得她心里毛毛的,不由咬唇,试探着摸上谢知行的胳膊,捏了捏,“你不高兴了?”
谢知行没答。
“谢知行~”
崔亦宁换上了嗲嗲的语气,恶寒到自己,却吸引到谢知行的目光。
见状,崔亦宁心中一下欣喜,得寸进尺到将上半身凑到谢知行怀里,气息几乎与谢知行的交融着。
“我不去干别的,就是问汪老要药方,我保证这次不去别的地方,不跟着别的人走。”
崔亦宁语气可怜,她受够了谢知行这样对她。
“嗯。”谢知行眼神一暗,伸手一揽,把人揽到自己怀里,覆上那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