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她和后世一样,一直在为更好的保护敦煌壁画奔波劳碌。
是她率先寻求国际化技术保护,也是她提出要限制每日入窟参观的人数。
到最后,还是这位看似弱不禁风的女所长,阻止了当地政府推行敦煌上市的荒唐计划。
正因此,在年近80时,樊锦诗一路爆冷获得了高达2000万港币的“吕志和奖”。
“吕志和奖”旨在嘉奖一些对世界文明作出杰出贡献的个人和团体。
此前,获得此殊荣的还有“水稻之父”袁隆平,和米国前总-统卡特。
没曾想,在去年还只一日两餐的樊锦诗。
晚年时,转手就将全部奖金,捐献给了她为之奋斗60年的敦煌研究所。
“你说得就是她吧,”身旁的张路捣了捣江山。
“嗯,”江山举起相机拍了起来:“就是她,她还是我们浦江人呢。”
“原来是老乡?”张路吃惊道:“浦江的女同志也这么能吃苦?”
“说得就是,”江山自叹不如:“反正我肯定吃不了这苦。”
“咱俩都别谦虚了,”张路也一样:“你瞧瞧我的嘴。”
“怎么了?”江山瞧了一眼:“这才来多久,都开始起皮了。”
“太干了,”张路咽了口唾沫:“就这沙漠地带也能发大水,还真是见鬼了。”
“很久之前的敦煌郡是沙漠里的一片绿洲,地下水丰富,地上河平缓,”
樊锦诗仿佛听见了张路的话,江山看着张路呵呵直笑。
“敦煌石窟中最有名的就是我们现在所在的莫高窟,它是敦煌最大也是保存最完整的一座石窟群。
共有492个洞窟,其中30多个开辟成了寺庙。”
江山抬头上看,洞窟中的佛身还有残留的金箔,星星点点的依然闪烁着光亮。
“应该早点来看看的,”沈从文抬头看着穹顶:“比想象中的还要玄妙。”
“这些数字就是壁画的编号?”邵伯林的目光落在了墙壁的角落。
“这是之前张大千修复洞窟时留下的记号,”常所长走了过来:“不过我们现在用的仍是这套编码。”
另一位专家好奇道:“我听说他在敦煌毁坏了不少壁画。”
“也不能说是毁坏,”常所长笑着道:
“张大千先是剥掉了第一层西夏壁画,然后是第二层的晚唐壁画,最后才露出了他觉得最完美的盛唐壁画。”
“孰是孰非,交给后人去评说吧!”沈从文说了句公道话:“你说得那副盛唐的壁画在哪里?”
他这会只对画感兴趣!
“我领大家过去看看,”常书鸿向前一指:“的确非常华丽。”
窟檐处的风铃飘飘,摇曳中发出了美妙的铃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