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令之同其他人一样,醒来后见了段景曜和楚昭云之后也是一片茫然,等二人说定了身份又是惊讶不已。
不过比起其他人,苏令之听到的情况要真实许多。
段景曜心中有了章程,也不瞒他,实话说道:“是伍遮欲杀你和许武清,眼下皇城司已将伍遮带走,只是这杀章纮的人还未曾找到。”
“大盛汴京城,这可是天子脚下!在国子学竟然发生了这般命案,只是惭愧啊!我也是竟从未看出伍遮对我有敌意!”说完,苏令之又补充道:“大人,就如我昨夜所说,章纮的死实在是和我没有关系,还望大人明察!”
“人人都说和章纮的死没有关系。”
“……”苏令之不知如何回答段景曜的话,哪有凶手会轻易承认自己杀了人,不过和他无关就是和他无关,多说也无益。
“苏令之,章纮饮下的鹤顶红,并非昨夜所投,而是昨日正午左右有人匆匆投毒,吃完午饭,可是你纮那毒是昨日正午投的,昨日吃完午饭回书斋,我见你在书斋里神色慌张,难道不是你?”
苏令之还没得到贺榕的答案,就听见了其他人的声音。
“所以,苏令之,你为何撒谎?”说着话,段景曜和楚昭云从小屏风后走了出来。
“你你你!”苏令之顿时吓得六神无主,皇城司的人不是都走了吗!
还没缓过神来,又见喝茶的人转过身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白泽脱了外袍,又解了和贺榕一样的发饰,回了段景曜身旁。
“你们做局诓我!”苏令之这才意识到自己上了当,愤愤说道:“使计诱哄我,这难道就是皇城司问审的手段吗?”
楚昭云看向段景曜,想知道段景曜如何回
答,毕竟正经审问嫌疑人,确实不可诱骗也不可屈打成招。不过,皇城司本就和大理寺御史台都不一样。
和苏令之一样,楚昭云也没等到段景曜的答案。
不过也是,段景曜没有向苏令之解释的必要,而且这里又不是在衙门,讲什么规矩。
否则,她为何要叫它野路子?
管他什么路数,能抓到凶手就是好手段。
三人齐齐看向苏令之,都在等苏令之的解释。
苏令之也硬气了起来,仰着头说:“既然皇城司不给我一个解释,那我也没必要回答你的问题!”
说完,他便转身而去。
只是一出房间门,苏令之看见满院子的察子他瞬间恍惚了起来,看见察子身上别的刀剑他才摆正了自己的位置。
咬了咬牙,又灰溜溜地回了房间。
见段景曜等人正好整以暇地等着他,他也自知理亏,说道:“我也并非有意撒谎,我与贺兄相识多年,我知道他的秉性,我只是怀疑下毒之人是他,想来试探一番,若真是他,我定要劝他去主动投官的!”
段景曜相信苏令之的话,毕竟方才他一直在劝贺榕去投官。
“你可还有隐瞒?”
“绝对没有了,只有此一事,也不算隐瞒……我只是想自己确认了再和皇城司说。”
段景曜冷笑,这个苏令之倒是明白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又问道:“将你看见的如实说来。”
“就是昨日用完午饭回书斋时,那是贺榕已经在书斋里
了,我见他行色匆匆走回自己的位置,问他怎么了,他说无事,我越想越觉得是他刚下完毒被我看见了,可是我想不通……”
“想不通什么?”
“贺榕真的不可能杀害章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