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想不起妻子的样子了？
是什么时候他对妻子的爱就这样消失了？
“原来如此。这么看来你对你的妻子还是有感情的，只不过如果把她复活，你身后的女人该怎么办？她就没有插足你们夫妻之间的余地了不是吗？”江辰望着张雪莲说道。
“你不要胡说，就算林姐姐在，我和羡生的感情也不会改变！……我可以做小的！”张雪莲气恼道。
“我听说民国推崇一夫一妻，老师你作为一个高级知识分子，不会也想学军阀娶好几房姨太太吧？你把你的妻子至于何地？”江辰说道。
“什么一夫一妻，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吗？从古至今都是这样。如果羡生愿意，他要纳几房姨太太我都不会反对。他是爱我才只娶我一个的，对不对，羡生？”张雪莲晃了晃徐羡生的胳膊。
徐羡生沉着脸，一句话也没说。
“羡生，你说句话啊！”她有些着急。
徐羡生抬起头望向江辰：“为什么你说我可以复活我妻子？为什么说我是灵术师？我到底是什么人？”
“羡生，你不要听这个人胡说八道，他是个疯子！”张雪莲恨恨说道。
“你给我闭嘴！”徐羡生冷冷瞪了她一眼。
张雪莲脸色变得煞白。她在结婚后，还从没见过自己的丈夫露出这种表情，这种表情就像是一个平时一向祥和的老好人，突然化身成了厉鬼。
“老师，你忘了吗？你不是人。”江辰说道。
“什么？”徐羡生皱起眉头。
“你是鬼啊。这个地方也不是现实世界，是你的心象世界。还记得你跟我说过的话吗？过去那些不可磨灭的记忆、执念，在内心深处无意识的显现出的各种知觉形象，便是心象。只要能掌控自己的心象世界，自然是想要让谁复活就能让谁复活，但是这种复活只是复活的影像。我看你的灵术还没有丢失，这说明你应该能理解我的话才对。”江辰对徐羡生说道。
徐羡生的表情一下子凝固了。
他用手摸向自己的身体，突然发现身体是如此冰冷。
窗外开始下起了小雨。
淅淅沥沥。
彷如这个世界再次被阴云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