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无能负了夭夭……”柳幸川红着眼，一边流泪，一边把兜兜里的功德石拿出来供奉。
夜澈一愣：“柳大哥，你不去外界找夭夭姐姐吗？”
“你努力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想见到她？”
他以为柳大哥得知夭夭姐姐复生了，会激动得当场御剑飞出去，去见她。
可是柳大哥这也太冷静了，居然不为所动？
柳幸川抬起眼眸，望着通天柱上那个长亮的白夭二字，眼里充满了无尽的思念和痛楚。
“我很想夭夭，很想很想，发了疯的想……”
“可我现在又有什么资格去靠近她？”
“我的手上沾着夭夭的鲜血，是我亲手杀了她……”
“她不会原谅我了，再也不会了……”
这十年来，他从来没有忘记当初夭夭被强行献祭的时候，她那漠然冷酷的神色。
她说，死也不会原谅他。
死也不会……
哪怕她复活回来，柳幸川也不敢再乞求让她原谅自己。
他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的懦弱，恨自己在冥帝操控下像个智障，只能眼睁睁看着夭夭被献祭，而他却只剩下无能为力的狂怒……
柳幸川紧紧盯着她的名字。
知道她真的回来了，他就心安了。
现在的夭夭，肯定恨死他了，再也不想看见他了吧。
所以，他不敢也不能再出现在她面前了。
他会用生生世世来弥补她，默默在她身后保护着，这就足够了。
哪怕永世身陷黑暗，再不见光明，他也甘之如饴。
夜澈看着他落寞的样子，忍不住为二人感到心痛。
十年不见的柳大哥，身形单薄瘦削得可怕。
尤其刚才那一掌，让他眼尖的注意到，柳大哥的手上遍布伤痕。
可想而知他消失的这十年受了多少苦啊。
“柳大哥，当年你是迫不得已才会被冥帝利用，根本原因不在于你，而是冥帝啊！”
“是他控制着你的身体，才会让你犯下……咳咳，现在夭夭姐姐好不容易回来了，她一个人在深山老林，我觉得你不要再逃避自己的心了。”
夜澈叹道：“年岁渐长以后，我才明白，当初你为什么不敢联系夭夭姐姐，你怕自己的思念会崩溃，会不顾一切的抛下夜族出去找她。”
“今时不同往日，柳大哥，你现在已经没有镇守夜族的责任了，还怕什么呢？”
“不要一错过再错过，给自己留下终生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