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受宠若惊,忙道:“师姐你刚才批评得很对,我这套房子收得确实有欠考虑。是我对不起你,让你跟着担惊受怕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类似的事情。”
“我刚才确实很害怕,就算现在都在担心,万一你闯不过这一关怎么办?你是我在青山县唯一的倚靠和亲人,你要是不在我身边了,以后的路我一个人可该怎么走啊?”薛冰越说越难受,眼圈红了,眼眶也湿润了,泪珠开始在眸中打转。
秦阳这还是头一回看到她哭,最早她驾车落河险些溺死那次,都没见她眼圈红一下,可今天她却为自己而伤心欲泣,可见她有多么的关心爱惜自己,想到这心口一热,怜惜之意大起,情不自禁就将她拥入怀中,柔声宽慰道:“姐你放心吧,我运气向来很好,一定能闯过这一关的,也会永远陪在你身边辅佐你守护你,跟你偕手白头,永不分离!”
“什么偕手白头,你瞎说什么呐?”
薛冰听得既好气又好笑,一把将他推开,嗔怪道:“你永远陪着我就行了,说什么偕手白头啊?你不知道这个词是用在夫妻之间的嘛?”
秦阳笑道:“我当然知道,可你不是要哭嘛,我就故意说错,好逗你开心,不然你哭了我可不会哄。”
“你个臭小子,怎么这么坏呀?”
薛冰嘴里撒着娇嗔,忍不住打了他一下,又警告他道:“还有,你刚才抱我也不对,我虽然是你姐,但你也不能随随便便抱我啊。你别以为咱俩上次一起睡,我让你抱过,你就能随随便便抱我了,要时刻记得男女之防。何况这是在单位,要是让人瞧见,咱俩还做不做人了?”
秦阳讪笑着解释道:“我是看你要哭,有点心疼,忍不住就想抱抱你,但我对你可是纯纯粹粹的敬爱之心,一点不轨之意都没有哦。”
薛冰感叹道:“我也是这两天心情不好,跟你姐夫在电话里头吵架了,女儿也不体谅我,嚷嚷着要换个妈,今天又碰上你这档子事,心里一难受就……唉,你姐我是不是很没用,连这点事都撑不起来,还有脸当县委书记呢。”
秦阳脸色大变,失声叫道:“哎呀姐,你心情不好跟我说啊,我起码能开导开导你啊,你自己憋在心里干什么?”
薛冰苦笑着摇摇头,示意别再说这事了,笑问道:“你怎么不叫我师姐改叫姐了?”
“叫姐不是更亲吗?”
薛冰欣慰笑着点点头,拉起他的手拍了拍,道:“从今往后,你就是我亲弟弟!”
二人相视而笑,姐弟情谊就此又深了一重。
等了几分钟,县纪委书记胡少云赶到办公室里,眼看秦阳也在,眼睛眯了眯,但也没理他,对薛冰道:“书记,你刚才电话里说,秦阳要跟张继业对质,那他是不认这件事了?”
薛冰冷冷地道:“你不用问那么多,等着就是了,过会儿陆书记也会过来旁听。”
“啊?陆书记也会过来?”胡少云微微吃惊,心想陆捷已经说好了站在幕后看戏,怎么会突然跑到前台?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变化,内心感到一丝不安,却也不便多问,只得落座等候。
过了一会儿,又有人到,却是陈姗姗派来送餐的。秦阳把盒饭拿到屋里放好,看了下时间,已经快六点了,估计培训之前是没时间吃饭了。
又等几分钟,戴真赶到了,秦阳把她接到书记办公室里。
胡少云作为陆捷的铁杆盟友,自然是认识她这个陆捷小姨子的,见到她吃了一惊,起身问道:“戴老板,你怎么过来了?”
戴真铁青着脸怒怼他道:“我为什么过来,你心里没数儿吗?”
胡少云闻言有些尴尬,却也越发觉得不妙,因为他心知肚明,秦阳那套房子是眼前这位戴二小姐从张继业手里索来的,看她样子明显是为秦阳抱不平来的,她要真跟陆捷当面掐起来,陆捷怕也不好坚持定秦阳的罪吧?
旁边薛冰看到戴真这种兴师问罪的态度,无形中显露出了对秦阳的浓厚情意,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有点不舒服,仿佛会被她抢走秦阳似的,意识到自己吃味后,心中既好笑又羞臊:“我可是一直拿他当弟弟看的,怎么会为他吃醋?”
“书记,我给你介绍下,这位就是戴真戴老板、我好朋友,那套房子就是她帮我讨来的。戴老板,这位是薛书记。”秦阳为二女做了相互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