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一刻开始,再也没人说话,但房中却也并未安静下来,只听凤啼声虎吼声连绵不断、云起声雨落声欲歇难休,正是一场连绵细密的巫山云雨。
过了不知多久,屋里各种动静才慢慢平息下去,但如果仔细倾听的话,还是可以听到轻微急促的喘气声。
又过了一阵,戴真忽然吃吃的娇笑起来,立时生出了一股闺房情趣。
秦阳既纳闷又好笑,在她身上轻轻地拍了一下,问道:“笑什么呢?有什么好笑的?”
“刚才谁说的呀,这回非得让我求饶不可,好证明他不虚?可结果呢,没让我求饶就算了,他也没比我多撑一会儿啊,嘻嘻嘻……”戴真顽皮的嘲讽着某人。
秦阳微微一笑,抱她起身,指着床单上的一枚梅花状痕迹,道:“傻丫头,你老公是心疼你初经人事,舍不得折腾你,你还嘲笑老公?”
戴真凝目看向那枚梅花,表情先是欣喜,再是感怀,接着甜蜜,最后满足一笑,转身扑进秦阳怀中,在他耳畔腻腻的道:“老公,从今往后,我是你的人了!”
秦阳这还是平生头一次听她喊老公,听到耳中,甜在心里,语气诚挚而深情的表态道:“老婆,虽然你不能嫁给我,但我一生一世都把你当成老婆,绝对不会负你!”
二人各自表明心迹,对视一眼,都能看到对方眼中深深的情意,情不自禁地凑嘴吻到一处,很快又掀起了一场疾风骤雨。
午夜,早已精疲力尽的二人,兀自兴奋得睡不着觉,抱在一起说着体己话。
“对了,陈维同侄子那块地皮我已经找人问过了,果然有猫腻!”戴真忽然想到一件正事,拍拍秦阳胸口说道。
秦阳眉头一皱,问道:“哦,什么猫腻?他陈维同最好不要再消耗我对他的耐心。”
戴真道:“那块地皮,表面上看面朝国道,交通便利,地段极好,但它后身挨着南关墓地呢。”
秦阳吃了一惊,道:“南关墓地不是在县城西南的高速引线上吗?我爸就葬在里面,我熟悉得很,什么时候跑到县城东南的腾达驾校边上去了?”
“哦,是我没说清楚,南关村有两块墓地,一块是集体公墓,面积很大,用来安葬正常死亡的人;另一块是野墓地,面积较小,就一溜儿五分地,专埋不正常死亡的人,也就是横死的人。”戴真简单解释了下。
秦阳听后暗暗恼火,道:“也就是说,陈维同侄子这块地,后身是野墓地?”
“对,你也就能明白了,为什么这么好的一块地,陈维同侄子自己不开发,而要便宜转让给咱们,因为谁也不会买挨着墓地的小区楼房,何况还是横死人的墓地,怕是晚上都睡不着觉。”戴真冷鄙的说道,心中也充满了对陈维同的鄙视之情。
秦阳深吸了口气,强压怒火道:“明天我就去找陈维同,非得当面损他一顿不可。哼,我拿他当个好人看,想不到他拿我当傻小子糊弄!以后我还要让他知道,我既然能拯救他,把他捧起来,那我也能把他踩下去,让他追悔莫及!”
戴真轻抚他的心口,柔声劝慰道:“别生气,其实这事也有两个补救的法子,一个是让南关村把野墓地迁走,这事一纸征地批文就搞定了,还能多得一块地皮,多建一栋楼,把坏事变成好事。”
“嘿,这是个好主意哎,老婆你真聪明,这都想得到,真是天生当老板的料。”秦阳听完心头一亮,高兴地夸赞伊人。
戴真微微一笑,续道:“另一个法子,就是把建设小区改为建设酒店,酒店就不用避讳坟地了。不过问题是,国道上的宾馆酒店太多了,趋近于饱和,而酒店回本周期又长,所以我不太建议这么干。”
秦阳道:“好,那就先按第一个法子走,明天我去找陈维同,让他帮忙解决掉野墓地的麻烦。他要是稍微还有那么一点人情味,就会帮咱们解决掉的。”
戴真嗯了一声。
秦阳又问:“要是问题解决了,可以拿下那块地皮了,你手里有那么多钱搞开发吗?”
“没有,我想着拿到地皮后,先抵押给银行贷一笔款子出来当做起步资金,然后找个有交情的开发商,全部承包给他,让他先垫资给我建起楼来,等售楼赚到钱后再还钱给他。”
戴真不是很有底气的说道,她以前借姐夫陆捷的权势,确实结交了一大批诸如北城投资老板张继业那样的地产商,但她现在已经跟陆捷决裂了,就算陆捷没跟张继业等人打招呼、别再卖她的账,她也不太好意思去求助于那些人,只是没有别的法子解决资金问题,只能硬着头皮去尝试尝试了。
秦阳听出了她的苦衷,道:“别了,那些开发商都是陆捷的关系户,我怎么能让你再跟他们搅和到一起呢,何况还会给你我带来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