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宁岁岁。
他看向薄零：“比稿结果，确定无误？”
“是的，是连总监亲自发送的邮件。”
薄零以为出了什么问题：“有什么问题吗？”
薄湛北盯着宁岁岁的设计稿，眼眸一眯：“你去查查宁岁岁的底细。”
他记得，薄老太太说过。
宁岁岁曾经是专业第一名。
她能力不差，怎么会抄袭？
薄零颔首：“是。”
下班之后。
宁岁岁和褚念相约去了日料店。
这家日料店在海城算得上高档。
人均消费四位数。
褚念还是第一次来，有些拘谨。
反观宁岁岁，落落大方。
“岁岁，你之前来过？”
话一出口，褚念觉得自己说的是废话。
宁岁岁好歹被宁家收养，世面还是见过的。
“以前在这附近兼职。”
宁岁岁给她倒了一杯茶，神色自若。
“兼职？”
她不是被收养了吗？也和她一样，需要兼职？
“开饭了。”
宁岁岁不想提到过去的事情。
褚念被吸引了注意力，欣喜不已。
整顿饭吃得很是和谐，褚念在饭桌上提到了连玉容：“岁岁，据说连总监还是海城大学的教授，你也是海城大学毕业的，上过她的课吗？”
“上过。”
不光上过，还差点成了连玉容的研究生。
酒足饭饱，褚念和宁岁岁告别。
宁岁岁坐公交车回到薄家公馆，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一进门，看到薄湛北。
“二爷。”
宁岁岁没想到他还在等她，这是又想发什么疯？
“你参加了内部比稿。”
薄湛北眉头紧锁：“而且，你的设计稿还进入了前三。”
“是。”
宁岁岁打开鞋柜，换上拖鞋，抬眸：“二爷是觉得我抄袭，想要把我踢出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宁岁岁反问，既然不是怀疑，那为什么质问他？
对上她不满的眼神，薄湛北喉结滚了滚：“设计图画得很好。”
宁岁岁一头雾水。
“时间太晚了。”
薄湛北不满宁岁岁晚归。
好歹是女性，万一路上出了什么差池
“二爷是想警告我，让我早些回家，免得让老太太担心？”
原来如此。
“您放心，我以后尽可能早回。”
薄湛北觉得她误解了，又觉得没有解释的必要：“你知道就好。”
薄湛北走后，宁岁岁走到厨房，喝了一杯温牛奶，才回房。
她没办法和薄湛北分房。
但她将薄湛北当做空气，哪怕同处一室，也鲜少有过交流。
今晚亦是如此。
宁岁岁沾床就着，反倒是薄湛北，看着漆黑的天花板，看不清神色。
翌日。
宁岁岁刚到设计部，就被赵雪儿拦住了：“宁岁岁，晚上和我一起参加饭局。”
赵雪儿比稿成绩不理想，正在气头上。
“不去。”
宁岁岁拒绝。
赵雪儿翻脸：“宁岁岁，你要是不去，我这就告诉雨桐小姐——”
她压低嗓音：“你可别忘了，你可是宁家养大的。”
宁岁岁攥住了拳头，深谙现在不是翻脸的时候。
她深吸一口气，看向赵雪儿：“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