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萍不知道小牛精今天是抽什么风,看他的年纪更年期也不可能提那么前。
她轻轻叹了口气,才说:“你说得没错,野花是外面到处都是。但只有这一丛出现在我的陶罐里,它就和其他野花不一样了。”
要说什么少年的爱慕之情,阿萍觉得小牛精这个年纪听不懂,就换了个方式给圣婴解释:“就像世上妖怪千千万,但我只认识你,圣婴你在我心里和其他妖怪就是不一样的存在。”
“你别岔开话题,别以为你捧着我,我就不和你生气了。”圣婴被阿萍的话语给甜到了,心里一软,说话的语气又变回了和平时一样的腔调。
“你别留着那傻大个的野花了,阿萍,我下次来给你带牡丹好不好呀?”
阿萍翻找茶叶的动作一顿:“不好,这是人家的真心,不可以乱丢。”
真心?
圣婴嗤之以鼻。
这野花根本不值钱,要真心想对阿萍好,他倒是把家里的金银、牛羊等物送来。
轻飘飘一束到处都找得到的野花拿来当礼物,忒廉价!
圣婴不吱声,走到装野花的陶罐旁,伸手揪下几朵丢在嘴里咀嚼。
阿萍不解地看着他的举动,问:“你这是在干什么?”
圣婴闷声回答:“当然是在品尝阿萍你口中真心的滋味。”
不是,他今天有病吧?
阿萍皱眉盯着圣婴看,觉得他今天的脾气非常非常非常的古怪。
实在摸不准今天自己拿什么态度对他,阿萍低头不再看圣婴,专心致志地洗手准备泡茶。
打算试试看不理他,看待会儿他会不会自己调整好情绪。
一人一妖气氛沉闷的当口,这时阿萍的母亲古兰却掀开帘子走进厨房,她看见圣婴也在,脸上露出几分意外,随后这零星多余的情绪被古兰脸上生出的笑意淹没。
她盯着厨房中的鲜花和阿萍开玩笑说:“阿萍,也到这个年纪咯~”
阿萍本人只是贪看阿里的大胸肌,并没有和他相好的意思。对于自家阿妈的调侃,她的反应也只是回了她一个淡淡的笑。
反倒是圣婴被古兰这话弄得心里生出了些慌乱的情绪:“什么年纪到了?”
他不知道自己心里慌乱情绪的由来,但隐约觉得古兰的语气不对劲儿。
古兰没打算和孩童模样的妖怪解释什么是男婚女嫁理所应当,只是暧昧地对女儿哈哈一笑:“这可不好明说,您看着阿萍的以后就知道了。”
他到底能就能知道什么?
圣婴哑然,这瞬间他望着面前行为默契的母女,忽然觉得自己的舌根被花汁苦得发麻。
让他无法开口去追问她们,让她们给他一个明确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