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含章不太懂这些,因此早早的请魏马头来坐镇,这以后都是他的下属,自然也要他过目的。
魏马头也当仁不让的审核起来。
倒是医药所那边一直没动静,她开的月薪不少,至少比外面的坐堂大夫只多不少的,但奇怪的是,一个应征的都没有。
连个学徒都没来。
赵含章呆呆的坐着,傅庭涵不知何时坐到了她身边,和她道:“医道和牧畜不一样,他们很重视传承,我问过了,一般大夫招学徒都要带在身边学个十多年,不是父子胜似父子。”
“而大夫和药铺的关系,要么是自家的,要么是自小便在药铺里学习,基本上一辈子都签给了药铺,离开,不仅要支付高额的违约金,于名声上也有很大的损害,所以你这样是很难招得到大夫的。”
赵含章:“我就是想成立太仆所的时候顺便搞一下公共卫生和医疗事业。”
“我知道,”傅庭涵含笑道:“你或许可以从别处寻找大夫,或者直接强征。”
赵含章惊讶的看向傅庭涵,“强征?”
傅庭涵点头,“你刚才盯着外面来看热闹的药铺掌柜目光幽幽的,不就是在想这个吗?”
赵含章轻咳一声,眼神飘忽,“伱看出来了呀?”
傅庭涵点头,不过却好奇,“你在顾虑什么呢?”
赵含章:“你不觉得这样不好吗?强征,那就是剥夺了他们选择的自由。”
傅庭涵道:“劳役,兵役,哪一个不是强征的?而现在难民流离,他们倒是不用服役了,但自由了吗?”
他道:“他们比任何人都不自由。”
“就是你,西平县真正做主的人都不得自由,你觉得他们会想到自由吗?”
赵含章:“他们或许心里没有清晰的念头,但一定会不满的。”
傅庭涵笑了笑后道:“我以为你会说为了大部分人的利益可以牺牲少部分人的利益呢。”
赵含章笑了笑道:“若必要,我可能会这么选择,但就这件事而言,还达不到那个高度。”
这里招不到人,她从别处招就是了。
现在外面到处都是人,她就不信找不出几个大夫来。
傅庭涵就冲她笑了笑,从袖子里拿出几张写满了字的纸给她。
赵含章接过,上面密密麻麻的数字,她不由失笑,“虽然我自觉数学还不错,可你那些数学题我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