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含章咬着点心顿了一下,放下让听荷收起来,问道:“谁请的太医?”
心里想着要怎么应对,就听小丫鬟道:“是成伯领来的,说是郎主派人去请的。”
赵含章便叫住听荷,又把点心拿了回来继续吃,“请他进来吧。”
陈太医拎着药箱进来,看见的便是一个小女郎正坐在榻上吃点心,看见他来还招手,“陈太医,要不要先用些茶点?”
陈太医:
他怀疑的看向成伯,“这是府上的三娘?”
“是,”成伯虽然也惊讶,但很快收敛惊色,弯腰道:“请太医为我家三娘诊一诊。”
陈太医只能上前,赵含章也乖,放下点心伸出手来,问什么答什么。
“三娘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吗?”
“也不是,隐约能想起一些来,”赵含章道:“脑海中总是闪过有人跑来与我禀报二郎出城的画面,但接下来便是一片混乱,再要细想便头疼欲裂,心跳加快。”
陈太医摸着她的脉盯着她看,问道:“那人呢?可认得人吗?”
赵含章就叹气,“除了二郎,也就还隐约记得当初来报信的那个丫头,却只记得长相,不记得名字了。”
“连父母和兄弟姐妹也都不记得了?”
赵含章就叹息应了一声是,关心的问道:“不知我何时能想起来,母亲每日来见我都哭得不行,今日好容易才把人哄下去休息。”
陈太医看着她沉默半晌,收回手道:“三娘好好休息,既然想不起来就不要硬想,以免病情加重。”
他道:“先养好身体,时机到了,自然会想起来的。”
赵含章深以为然,乖巧的点头应了一声“是”。
陈太医留下一张药方后离开,成伯冲赵含章弯了弯腰,跟着送陈太医出门。
陈太医前脚刚走,后脚这小姑娘的母亲王氏就赶忙来了,她的眼睛还是红肿的,显然被赵含章劝回去后又哭了。
一进门她就紧盯着赵含章看,疾步上前,“三娘,陈太医怎么说?”
赵含章靠在床上假装虚弱,“太医说没有大碍,只是还不记事。”
王氏眼睛又红了,她拉着赵含章的手簌簌落泪,“我可怜的孩子”
赵含章任由她抓着,当着她的面,母亲二字怎么也喊不出口,这位姐姐和她差不多大,实际上也是的。
别看她女儿都十四岁了,自己却才是花信年华,也就比她以前大两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