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带着几分戏谑。
陈雍年缓缓停下来,看她,沉默不语。
虞渔又说:“不过没事。”
“我应该有什么事?”
陈雍年忽而反问虞渔。
虞渔摇摇头,不说话了。
她的剧本还没写完,还等着陈雍年投资呢。
“你真的没有喜欢过周怜么?”
虞渔复又问道。
“虞渔,离周怜远一点。”
陈雍年没有回答虞渔这个问题,而是声音带着几分告诫地说道。
虞渔扯出了个笑容,将几缕滑落至面颊的黑发挽到耳后,那弯月形的珍珠发卡在她的发间熠熠生辉。
“好。”
她懒洋洋地回复着。
像只敷衍的猫。
说着,她如同恋人一样,重新挽起了陈雍年的手臂。
“走吧,阿年。”
陈雍年越来越看不懂虞渔。
然而心中,却升起比以前任何和她呆在一起的时候都要强烈的危机感。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尽管虞渔就算不再红着脸含羞带怯地看着她,陈雍年也会因为她简单的一瞥而心跳狂奔了。陈雍年深吸了一口气,却又因为这行为,而闻到了虞渔身上那种淡淡的却十分诱人的香气。
她好像慢慢地从一团漂亮的有形物,变成了无形的、无孔不入的存在。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变成了这样。
而他竟然在今天这种心情下,在她这显而易见的敷衍下,也甘之如饴。
他不由想起了不久前才碰见的韩昌柏。
若干年后,他是不是也会成为第二个韩昌柏?
就像虞渔那日说的:“陈先生,不是你也会是别人。”
她还会对多少人再说出这句话?
一想到这里,陈雍年脸色便变得极其难看,甚至比在不久前听到周怜亲口承认自己是男人,打翻了红酒时还难看许多。
他心里埋下了一颗嫉妒和怀疑的种子。
这样的情绪,在旁人看来,本永远也不该出现在像陈雍年这样鹤立鸡群的人身上。
可惜他的对手是虞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