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芸咬着菜，沉默了。
不得不承认，明淮说得有点道理。
至少他说对了一点，她是后悔的。
但是，她做了，就不能后悔。
“要是我，我就不会离。结婚的时候大家都是自愿的。日子不管过成什么样子，那都是两个人过出来的。再苦再难，离婚这两个字在我的字典里就是不存在的。”明淮说这话的时候，是看着江柚的。
“当然了，除非我死了，就可以改嫁了。”明淮的虾已经递到了江柚的嘴边，碰到了她的嘴唇。
江柚提了一口气，她终于正色看向了明淮。
明淮对她宠溺一笑，“老婆，我们当初可是说好的，对吧。”
江柚真的觉得现在的明淮好可怕，他有一种让人压抑的偏执。
“真的爱一个人，不应该成全对方吗？”乌芸也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明淮对江柚看起来并非只是单纯的宠溺。
明淮勾唇，眼里全是江柚，薄唇轻启，“真爱一个人，就是不放手。”
乌芸听了这话，她不知道该说明淮爱江柚爱到骨子里，还是该说他太偏执了。
这妥妥的是霸道总裁的发言。
听起来，有点心动，但又觉得有些可怕。
“就不管对方开不开心了吗？”乌芸知道江柚不开心，她要是开心，就不会和明淮对着干了。
“只要她不提离婚，就会开心。离婚这两个字，就没有办法让人开心起来。”明淮到底还是放下了筷子。
虾冷了。
江柚放在桌子底下的手握紧了，明明是热气腾腾的火锅，她却吃得浑身透凉。
他看似在和乌芸聊天，其实也是在告诉她，他除非死，不会跟她断了关系的。
这顿饭，谁吃得也不开心。
火锅可以吃很久，但总有放下筷子的时候。
明淮虽然没说什么，但是乌芸自知不能在这里一直待着。
“今天麻烦你了。”乌芸站起来，“谢谢你的招待，我先回去了。”
明淮倒是非常礼貌，站起来把人送到门口，“慢走。”
“嗯。”乌芸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江柚，她回头看了眼江柚，江柚坐着，一动不动。
乌芸认真想过，不管怎么样，明淮至少是不会伤害江柚的。
今天这餐饭，一直是江柚不给明淮面子，明淮却没有发半点脾气。
一个男人在被人几次挑衅后还能够很好的控制情绪，这一点是非常好的。
乌芸走后，明淮便开始收拾桌子。
江柚坐在餐椅那里没有动，明淮也没有让她起来。
收拾完后，明淮站在江柚身边，问她，“现在去拿你的东西，还是明天去？”
“我不想跟你住一起。”江柚表达自己的心声。
“那就现在去吧。”明淮帮她做了决定，“时间还早，就当出去消消食。”
江柚蹙眉，抬头望着他，“你一定要这样吗？”
明淮看着她，“是你一定要这样吗？”
“你不愿意离婚也就算了，为什么非要让我跟你一起住？”江柚烦躁。
“不离婚就是夫妻，夫妻为什么不住在一起？”明淮还算冷静，没有发怒，“江柚，你别仗着我爱你，就再三挑衅我！”
江柚咬了咬唇，“你这是爱吗？”
明淮眯眸，“我记得，是你先说爱我。你就是这么爱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