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
最近秦晴一直在打听白舒兰的下落,好不容易抓到人了。
她这人受不得气,更是个记仇的人。
“是因为白舒兰?”
陆景之用勺子翻动燕窝粥,盯着碗里的雾气道,“若是她让夫人不痛快,削成人彘便是。”
这样的祸害,不值得费心思。
就如同蚂蚁,不喜欢直接碾死。
“留着她还有用,我是顾全大局,不想打草惊蛇!”
秦晴拍桌子怒道,“否则她白舒兰有机会到我大哥面前恶心人?”
“是是是,委屈了夫人。”
碗中的雾气变少,燕窝粥没那么烫了。
陆景之这才递给秦晴,笑道:“夫人可以不用这么顾全大局。”
做人最重要的是痛快,如果活得憋屈反而不美。
“那打草惊蛇怎么办?”
秦晴诧异地挑眉,陆景之是第一个劝她不必隐忍的人。
“惊了也无妨,有为夫断后。”
无论何事,都有解决的法子。
“既然白舒兰成了夫人的心中刺,那便把她拔出来。”
陆景之正要给手下传信,被秦晴拉住。
“先不要,我倒是想看看她还能蹦跶多久。”
给白舒兰希望,把人捧到最高处再让她摔下来,这样才更痛快。
何况,之前白舒兰与秦晴打交道,没占一点便宜。
对于手下败将,秦晴不用太放在心上。
“夫人做主。”
陆景之摇头失笑道。
“你笑什么?”
秦晴喝完一碗燕窝粥,只感觉身子暖了些。
她挑亮了油灯,拿出一本医术。
“舅兄不知如何讨好青霓,找我来取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