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什么？”
傅砚辞搂着她，下巴抵在她的头上，垂眸看着少女手机上播放的节目。
上面正在介绍一个18岁刚成年的男生，笑起来的时候唇边有酒窝，头发是金色的，看起来像是天生的。
“哦，就是李龙的那个选秀节目，昨天正式开播第一天，我都忘记了，还是沈梦提醒我看的。”
姜绾绾懒得看前面那么多人的自我介绍，指尖在屏幕上滑动，终于在末尾处找到了李龙的出现。
——“大家好，我叫李龙，今年20岁，我现在还是个人实习生，我姜姐说公司还没开起来，让我先来这个节目露露脸。”
——“我个人没有什么兴趣爱好，不过为了参加节目，我姜姐让我学了两个星期的舞蹈和歌曲，所以唱个歌跳个舞应该还是可以的，希望大家能多多喜欢我！”
看着李龙直率的发言，姜绾绾丝毫不意外。
她点开弹幕。
【这是哪里来的傻子啊。】
【前面的你说的什么话，这明明是耿直的傻子美男一枚！】
【我宣布这个男的长相长在我心巴上了。】
【这家伙是不是脑子有点蠢，他连个公司都没有签约就敢来上节目，难道不知道娱乐圈的潜规则吗，小心过了几天就被集体霸凌。】
【不行，我看上这个男人了，我宣布这个土土的的男人由我保护了！】
弹幕上大部分都是夸赞李龙样貌好的，也有部分看不好他的言论，整体上李龙的观众缘还不错。
傅砚辞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大家还挺喜欢他的。”
姜绾绾点开了二倍速，快速的浏览着李龙的舞台，手机举到她和傅砚辞都能看到的地方。
她把蓝牙耳机分给了傅砚辞一个。
然后傅砚辞的耳朵就被迫接受了一场音乐凌迟。
舞台上的李龙忘情的捧着话筒高歌，脚尖随着音乐在打拍子，快到歌曲高调部分时，他掏出口袋里的彩带向观众席撒去。
这一切看着都很美好。
妆容，造型，节奏把控都非常好。
前提是音量键调低。
傅砚辞一脸怀疑的看着姜绾绾，和手机里的观众和评委一样的表情——无语凝噎。
过了许久，姜绾绾听见傅砚辞叹了口气。
“注册公司的流程我让刑湛去操作一下，等到后期淘汰赛时可以和陆方淮那边的公司商讨一下，多给李龙一些镜头。”
“他这样的水平，如果出道对你的公司声誉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傅砚辞的耳机里还播放着节目评委对李龙的评价，显然评委知道他背后没公司撑腰后言语犀利了很多。
比起前面同样表现很差的练习生，态度很冷淡。
不出意外的，李龙被分到了最差的班。
镜头里的他还一脸震惊，仿佛脸上写着：我唱的有那么差吗？
可能是表现的太过明显，节目组多给了他一些镜头，就看着他耷拉着脸满眼悲愤的走到f班的空位上坐下。
其他几个f班的练习生看到他来，纷纷避开视线，生怕他坐到他们旁边。
李龙一个人坐在边角位上，镜头很难扫到的一个位置。
最后镜头拉远，就看见边边上一个头发短短的，发型中规中矩的男生低着头坐在人群之外，仿佛被孤立了一般的哀愁。
弹幕里有许多心疼李龙被孤立的评论。
接下来后面的30分钟剧情里再没有李龙一个镜头，弹幕里纷纷都是抱不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