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言王有些惶恐，端起酒杯遮面自酌，齐燕儿没喝，而是直勾勾的盯着他，灼热的目光差点把假言王给看毛了。
“齐贵人，我今日可有什么不对？”
“没有，都挺好，你也越来越像他了。”
齐燕儿惶恐的仰头喝光酒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烛火摇曳，微弱的火光，把两个人的影子映照的忽明忽暗。
“我自小认识言王，初次见他时，我还是稚童。”
齐燕儿自说自话，诉说自己多年来，憋闷在内心已久的过往，平时无人所说，苦闷非常，今天也是借着酒劲大胆一次，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一股脑的倾诉说出来。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一眼万年，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彻彻底底的爱上了言王。”
靠！
假言王有些惶恐，这种秘密为什么要跟他说，这是他一个小人物能听的吗？听完之后不会被灭口吧？
“后来在言王之难的时候，家母为了言王而死，她临走前跟我说，燕子，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为言王而死，死得其所。”
齐燕儿自顾自的喝了一杯酒。
“不用阿娘说，我也会这么做，这一生值得我为止效力的人，就只有言王。”
“我继承母亲的遗愿，终身报效，甚至为此委曲求全，嫁给了秦帝，成为秦国一国之母。”
齐燕儿突然自嘲一笑。
“说来可笑，我心向言王，却嫁给了他爹，做不成他的娘子，竟然做了她阿娘，哈哈哈……”
齐燕儿就像是在讲笑话一般，突然放声大笑，笑声中透着无尽悲凉。
假言王端起酒壶，弱弱的给齐燕儿倒了一杯酒，下意识问道：
“后来呢？”
齐燕儿擦了擦笑泪，止住笑声。
“之后也没什么可说的。”
朦朦胧胧间，她再次看向假言王，也不知道是醉意上涌，还是故意为之，总之在她的印象中，真假言王完全重叠，成为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