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和人碰见了，谁都能第一眼意识到这小鱼的不凡，能猜出这小东西多半是金丹级以上的妖兽幼崽。
“如果有，我早给你了。”伯赏也知道不妥。
“我从来没养过灵兽。”想要灵兽身上的材料的时候，他一般是去最上面的几个兄姐那里蹭，又或者自己去和大妖打交道谈生意。
小鱼身形往上浮，在沐寒脑袋边上游了两圈，冲她吐了个泡泡。
像是催促之意。
得。
沐寒想，能不能带着这鱼直到出仙府都是个问题。
且不说会不会有人来抢。
这鱼的行动她限制不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丢下她跑了。
小鱼丢下她自己跑出去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但有人看到小鱼后企图夺宝的事情倒是接连发生。
找到天顶连环洞的人越来越多了，九洞十八窟这个位置也有不少人找了过来。
虽然山体占地庞大，山腹之中在具体修建上上下还有分层，导致隧道石室颇多，但想遇见几个人也不是多难的事情。
沐寒想过要避开了，但有几次选择避开就会走死路，又有一次是她蹲在某个石室门口推演开启石室的方法，她已经推演得七七八八了，开启的步骤也做到了大半，离开不啻与将石室中的东西拱手相让，于是也留在原地没动。
于是短短十日，她和陌生人相遇了四次。
而这几次，她碰见的，都不是什么善类。
见一面打一场。
荷包倒是极速充盈起来了，但就这个打法，沐寒挺担心自己出去以后会不会被人寻仇。
为了防止自己把不该卖的东西卖出去了，沐寒把这些人身上的东西单独堆在了神秀塔一角。
小鱼一直悠哉游哉地跟着她跑，她跟其他修士斗法，有法术波及到它它也不怕，浑然一个有恃无恐的看客。
等沐寒又一次在伯赏的指示下找到一间其内藏有一件金丹级法宝的石室的时候，已经很久都没有对她有过什么举动的小鱼，张嘴对她吐了个泡泡。
这个泡泡是金色的，突然出现，碰到沐寒额头就消失不见了。
沐寒直觉这泡泡不怎么普通。
“送了你点运气。”伯赏道：“这个量，大概是它跟着你这几天聚来的一半或者七成的气运。”
伯赏并没有感觉到这小鱼不小心吸走了沐寒身上的运气。
它这样，可能是怕自己无意间偷了气运，所以主动补偿，也可能是在支付“路费”。
“送得这么简单的吗？”
“你们两个之间没有契约，它也没有利用天赋特意做法，这份送出来的气运你留不了太久。”伯赏道：“这气运是‘浮运’，过个把月或者这两天经点儿什么事，把霉运抵掉了就自然散了。”
在浮运没散干净的时候，这浮运就可以当成真正的运气来用了。
“正巧，你眼前这间石室，破解其开门禁制，除了学识，需要的很重要的一样东西就是运气。它大概是感觉到了所以特意在这个时候送了你一丝气运。”
沐寒闻言，顿时感觉这鱼还是挺贴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