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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留意着对方剩余的四个活口的神情，发现对方在听到钟暮声音后，神色确实变了。
愤怒、憎恶居多，但其中有一丝微小却不能忽略的惧怕与惊慌。
差不多
不过现在还不好立刻下定论。
沐寒并不顾惜灵力，足下飞剑灵光轻闪，瞬息之间便退得极远。
那边四个现在有两个已经伤了，之前就没能用最快的速度祭出飞行法器，另有两个让她一道剑气从空中拍下去了，估计这会儿体内灵气震荡，想再飞起来追上她也需要点时间。
她成功拉开自己和那四人的距离。
现在是还在以他们为目标往这边疾飞的钟暮离他们更近了。
钟暮没料到自己说完话以后，对方竟然是这么个反应，不过看对方退远，错愕之余也稍微松了口气。
——但紧跟着他目光就落到那歪歪斜斜的四个人身上。
感觉有他在，这四个人好像，似乎，大概，反而多活了一会儿？
钟暮蓦地有种瞠目结舌的感觉。
有的事情听说和亲眼所见还是有所不同的。
但这不妨碍他动手。
在沐寒眼中，这个疑似是幽泉谷太上长老亲传弟子的人——之所以说是疑似，是两人两次会晤都可以说是只有二人在场，沐寒到现在都没从第三个人口中得到“这个人就是那个钟暮”的确认——雷球雷箭瞬间炸出去一大片，把那几个人身周的范围封得死死的。
其实这几个人，似乎可以拿来佐证一下钟暮的身份。
但是钟暮这狂暴而密集的攻击根本没给他们与他交谈对峙的机会。
——所以钟暮这么急着动手，是真有深仇大恨，还是防着身份暴露？
大概真是互相了解到一定程度的老冤家了，钟暮对对方身上可能有多少防护法器十分了解，弹指间，雷系阴系的大型攻击法术发出一拨又一拨，丝毫没有停歇的空档。
俨然是乘他病要他命，分毫不浪费沐寒这边制造出来的几人一时都行动不便无法腾空进行范围更大的移动的空档的架势。
一阵无法影响到沐寒神识查探的灵气激荡以后，沐寒能确定，那几个人，已经死透了。
剩下的四个人里有一个是鬼修，当场形神俱灭；另外三个活人修士则被炸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六阶以下的储物器具都被毁了，只有一人留下了个金丹级的储物容器。
那个鬼修，和其中一名活人修士死亡的那一瞬间，沐寒看见，他们身上有一阵黑烟窜起来了。
那黑烟凝结成了箭的形状，似乎是要奔着钟暮这个杀死二人的凶手袭来；但范围广阔的雷系法术所形成的雷海将它们消磨了大半，等脱出雷海范围激射向钟暮所在的方向时，钟暮抬手，沐寒看见两把短刀样的法器飞出，一把一个正好将两道看起来就十分不祥的黑烟箭撞散。
这大概是这两人特意修习的临死报怨法咒——也可能是标记仇人的法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