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士宁听着应淮轻声开口：“这颗红玉珠子，是你送给我的吗，梁士宁？”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这颗红玉珠子的事情？”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有重活一次的机会？
梁士宁无声地张了张口。
他看着应淮的神情，下意识地心慌。
应淮的神情慌乱而难过，似乎梁士宁只要开口承认，他就会立刻从眼前离开，消失的无影无踪。
梁士宁心中一片慌乱，他下意识开口：“不是。”
应淮神情恍惚了一瞬，他盯着梁士宁，低声开口：“那你歌词里为什么会那么写，梁士宁？”
他身子晃了晃，眼眸有些失焦：“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听你哥哥说过你的事。”梁士宁忽然低声开口。
应淮神情愣了愣。
“你哥哥说，你跟以前好像不太一样，就好像重新变了一个人。”
梁士宁微微侧过头，露出自己耳垂上那枚带着稀碎裂纹的红玉珠耳钉。
“所以我歌词里的那颗红玉珠子，指的是您那颗，也是我这颗，我希望我能和师父，重新开始。”
——这是这辈子梁士宁第一次在公共场合，叫出“师父”两个字。
应淮无声地张了张口，听着梁士宁继续低声开口。
“我之前不是不想喊师父，而是我想等师父亲口承认我的时候。”
他虽然私底下一直缠着应淮，但却一直担心给应淮太多压力。
他太害怕应淮像上辈子一样一直躲着他，最后“躲”到了他再也追不到的地方。
应淮无声地张了张口。
那一瞬间，他第一次有了答应的冲动。
但是下一秒，梁士宁毫不犹豫脱离师门的场景再次浮现在他眼前。
应淮眼眸暗了暗。
“那你当初为什么”
他想将手从梁士宁手里抽出来，下一秒，却被梁士宁紧紧握住。
他听着梁士宁低声开口：“当初我和您脱离关系，是我误会了您，我之后会跟您一点点解释清楚的。”
梁士宁看着应淮，声音沙哑，“是我错了，师父。”
“可以让我重新来一次吗？”
应淮没有说话，他垂着眼，望着梁士宁紧紧握着他的手腕的手指。
温热的触感从手腕皮肤处逐渐蔓延至全身，让他紧绷的身子不自觉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