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再次震动起来,这次是阮母打来的电话。
阮珥没有任何犹豫的接起来。
“妈妈。”
“囡囡啊。”卢绾亲昵地叫了她一声:“吃饭没有啊?”
阮珥实话说:“外卖刚到。”
“外卖那种东西还是要少吃,油性大,油的质量也不好,你试着学学自己做饭——算了,你还是别做了,天然气更不安全,你不要总宅在家里,多去找一些好的餐馆吃,钱还够不够花?”
“够花。”阮珥撒娇炫耀:“你不要老是担心我变成穷光蛋,我自己存款也挺多的好不好。”
“好好好。”卢绾说:“最近你要
()是出门记得带上口罩,我看新闻上说有个什么新型流感,闹得还挺严重的,你千万做好防护措施。”
卢绾絮絮叨叨地嘱咐着她各种注意事项,母亲的声音总是有一种奇特的温柔,阮珥越听鼻子越酸。
她眼前越来越模糊,一滴泪悄然掉到垂在腿上的手心里:“妈妈,我好想你。”
“怎么了?”卢绾语气一紧:“是出什么事了吗?心情不好?”
“没有没有。”阮珥怕卢绾担心,连忙否认:“就是很长时间没看见你了嘛,想你了。”
“真的没事?”
“真的没有,不信你去问我姐。”
卢绾将信将疑,但她也怕阮珥有负担,佯装松了口气:“多大人了还撒娇。”
阮珥抽了张纸巾擦掉眼泪,不满嘟囔:“长大了就不能跟妈妈撒娇了吗,你这是谬论。”
“能能能,你最有理了。”
母女俩又聊了好一会儿,最后是卢绾催着她好好吃饭,才把电话挂断。
打针前医生讲了一遍注意事项和副作用,其中有一项是会产生恶心的反应,阮珥有些反胃,也没心情吃饭。
药效开始发挥作用,困意袭上,头晕又恶心,阮珥懒得上楼,直接倒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她睡得昏昏沉沉,不知道过去多久,阮珥在梦中感受到了一阵轻轻的戳碰,挣扎着睁开眼,看见金币那张放大的猫脸。
元宝蹲坐在地上,寸步不离守在她旁边。
见到她醒过来,一大一小各自叫了两声,似的终于放了心。
窗外暮色四合,屋内没有开灯,只有沙发边上的一盏落地灯,估计是元宝嫌屋里黑,它打开的。
嗓子又干又痒,她想咳两声缓解一下,结果像是碰到了什么开关,一咳嗽就停不下来,直到干呕了一下才得到制止。
这次不用测量体温,阮珥自己便能感觉出来浑身像是被火烤过一样,滚烫的厉害。
她看了眼手机,时间显示七点钟。
微信里安安静静,一条消息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