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明白芬奇所参与进去的事件有多危险。
但她同样也明白会让芬奇所纠结、犹豫的事件肯定是他心中始终放不下的东西。
她不想芬奇在此后余生中都会留有遗憾,所以她让他走了。
她现在只希望芬奇最终能像之前一般,活着回来就好。
……
坐在飞机上的芬奇看着舷窗外逐渐变小的机场,思绪万分。
机器作为他此生得意之作,他对其也有着特殊的感情在这里,这种感情如果用人类情感来衡量的话更像是父女。
虽说他为机器增加了诸多像是不近人情的限制,但这样的行为更像是父母为了避免孩子走向歧途的教育方法。
说到底,芬奇希望的是机器能真正成为一个有着自己正确三观的人,这才会对它进行诸多限制。
但同样芬奇也不希望机器彻底消失,因为这是他心血的结晶,是他的……孩子。
只不过此时机器所面临的问题同样令芬奇感觉到了棘手。
如果说以现在机器的能力都觉得难以解决的问题,即使再加上他也很难改变什么。
可孩子遭遇了危机,作为父亲的他又怎会因为危险从而放弃孩子的生命呢?
所以纵使他极有可能不再能回来,他也会义无反顾地前去拯救机器。
现在他只希望事情的演变没有走向最糟糕的方向。
想到这里的芬奇从手机通讯录中翻出了旧友的电话号码。
他离开救世组织已经有一段时间了,那里的一切如今回想起来都有了陌生的感觉。
他必须重新了解更多的情报,这才能针对性地做出合理的安排。
因此他的第一个通话对象是里瑟,是他赋予了浑浑噩噩里瑟活下去的希望。
里瑟也是芬奇所能完全信任的伙伴。
另一头正跟弗兰克在酒吧里喝酒的里瑟看见那个久未跳动的号码重新浮现在手机屏幕上时,他不动声色地放下酒杯说了句:
“我去下洗手间。”
正喝得起劲的弗兰克顿时一愣,这才刚开始第一轮就有人准备逃了?
这哪能行?
弗兰克一把按住里瑟的肩膀将其按回座位上,然后给里瑟满上五杯酒:
“哈?里瑟,这才哪到哪你就要去洗手间了?
你不会是想等我们喝完一轮你再来把我们喝趴下吧?
这可不行。
来,先干了这五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