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慧琴脸色肃穆，她缓缓地转过头：“回来了。”
“嗯。”
方天明心情沉重，像是压了块石头。
他烦闷的扯了扯领带，坐在沙发上。
陈慧琴问：“新闻上说信达集团，快要倒闭了，是不是？”
方天明一怔，随即回道：“妈，媒体一向最喜欢捕风捉影，这种传闻，一年都要听个十遍八遍，你还相信呢？”
“我在问你，不要转移话题。”
方天明：“没有。”
老太太年纪大了，他并不想让她担心。
陈慧琴继续道：“到底有还是没有？”
“你就别胡思乱想了，确实没有。”陈天明还是不肯承认。
陈慧琴目光直勾勾看着他：“天明，我不喜欢听谎话。这两天你的反常已经说明一切，话会骗人，但是反应和眼睛不会。”
见实在是瞒不过，陈天明避重就轻道：“确实发生了一些状况，不过已经在解决了，很快就可以回到正轨。”
“那就好。”陈慧琴长长松了口气，“这可是你爸爸一辈子的心血，绝不能毁在我们母子俩手里。”
“我知道。”
两人正在说话间，门铃响了。
方天明打开门。
三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走进来。
看到来人，方天明脸色一变，道：“我们去对面的咖啡厅说。”
陈慧琴道：“来者是客，哪里有把客人赶走的道理，来，进来说。”
为首的男人直接开口：“老夫人不用麻烦，我们也不是来做客的，就是要求赔偿违约金。”
陈慧琴眉头一皱：“什么违约金？”
方天明不愿刺激陈慧琴，强行插进来：“走，出去说。”
陈慧琴一把将他推开，走到男人面前：“说。”
“方经理之前和我们三家公司签了项目，现在项目进行不下去，让我们损失这么多，必须得赔偿违约金。”
陈慧琴道：“只是暂时的，他已经在解决了。”
“解决？”男人溢出一声讥讽冷笑，“所有股东已经撤资，公司的股价也都跌停，解决？他拿什么解决？别想用这种不着调的借口来骗我们。”
“什么，你说什么？”
陈慧琴不敢置信地惊叫出声。
随即，她看向方天明：“他说的是真的吗？”
方天明没说话。
事到如今，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隐瞒。
“你这个败家不孝子！方家的产业都毁在了你手里，你怎么能对得起方家的列祖列宗！”
陈慧琴扑到他怀里，情绪崩溃，双手用力拍打着方天明胸口。
方天明默默承受着。
陈慧琴痛哭流涕，眼泪长流：“方天明！你让我怎么给你爸爸交代，两辈人的心血毁了，全都毁了！”
越说，她情绪越激动。
就连呼吸，也都跟着急促起来。
突然间，她上气不接下气，双眼翻白，口吐白沫。
“噗通”一声，整个人承受不住打击，直挺挺倒在地上。
方天明脸色大变，沙哑着声音嘶吼道：“妈！你快醒醒！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三个人吓了一大跳。
回过神后，为首的男人急忙拨通急救电话。
很快，陈慧琴被人送到医院，推进手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