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
季桑宁翘起红唇，看着自己的杰作，似乎还是不够满意。
蹙了蹙眉：“若我舅舅有事，划开的就不是你这一条腿了。”
手里的匕首在徐管事心脏处比划了一下。
徐管事被折磨得意识不清，只模糊看到季桑宁恶鬼一样的面容。
一条腿皮开肉绽，深可见骨，满地都是粘稠的鲜血。
季桑宁起身，其他人猛一下往后再次退散。
“往哪走？”
四通八达的地下街道，季桑宁无法确认舅舅在哪个方向。
徐管事抬起颤抖的手，指着左边霓虹灯闪烁的街道：“这。。。。。。…这边。”
看着灯火通明的街道，尽头却是一片漆黑。
季桑宁一把拖起徐管事那条完好的腿：“走吧。”
地上一长串血迹斑斑，还有徐管事痛苦的哀嚎。
众鬼市之人就那样看着少女纤弱的身子，满手鲜血，拖着他们平日里尊敬的徐管事往长街的方向走去。
那少女，像个没有情绪的怪物。
街道灯光越来越暗。
季桑宁发觉四周气温骤降，暗处似乎有很多眼睛在盯着她。
与外面那些普通鬼市高手不同，此时盯着她的，不是活物。
换言之，鬼。
渐渐，长街到了尽头，面前是一栋黑漆漆的大楼。
大楼上，无数窗口里闪烁着绿油油的目光。
它们就像饿了很久的狼，终于看到了猎物，目光中溢满了贪婪和狂热。
若非有人压制，它们一定第一时间扑上来将季桑宁撕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