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时候，才发现，慕北音和苏星绫真的太像了。
别人不相信，可他知道，他是真的喜欢星绫，他真的爱她。
只是，只是……
“季董，我相信你爱过我妈妈。”
没想到慕北音忽然开口，季柏城眼前一亮，“你相信，你相信……”
“我相信你爱她，但她比不上你的面子，比不上你的事业，或者说，你希望她成为你的附属品。”
季柏城仿佛被当头一棒，“我没有，我没有，我对她很好的，她也爱我，她也爱我……”
“要让你失望了。”慕北音歪了歪脑袋，“很可惜，你用尽一切手段，感动了自己，感动了全世界，却唯独没有感动我的母亲。”
“在她心里，你是害她和兄长亲人分离的罪魁祸首，你是害她与未婚夫阴阳相隔的刽子手，你在她心里是恶魔。”
“哦，不对，这是妈妈刚刚逃离你时写的日记，那时候，你在她心中的恶魔，但后来……”
“不要说，不要说！”季柏城大概想到什么，忽然崩溃了。
慕北音语气冰冷，一点点打碎季柏城的妄想，“但是后来，妈妈的日记里，再也没了你，所以就算我看完了她的日记，都不太清楚当年她憎恶的那个人叫做季柏城。”
“妈妈的日记里没有你，说明她根本不记得你了，可悲吗？你用尽手段斩断她的羽翼，可她最后却不记得你这个懦弱无能的男人，她对你连恨都没有了，因为不记得，所以不用恨。”
“不是的……”季柏城眼神恍然，砰地一声重重跌在地上，他真的崩溃了。
他不能接受！
慕北音懒得共情罪犯，看都没看他一眼，就走到季老夫人身边，勾起唇角。
“季老夫人，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和顾氏没了合作对季家来说不算灭顶之灾。”
季老夫人死死盯着她。
果然，慕北音下一句直接让她血压拉满，“毕竟你和你儿子马上要进监狱了，没了一个合作算什么，季家都要一起没了。”
“慕北音！”季老夫人目眦欲裂，她尖声惊叫着，嘴里发出‘啊啊啊’的声音，仿佛要把慕北音生吃了一般，“你凭什么，你凭什么！我和柏城看得上你妈，那是她的荣幸，是荣幸……啊啊！”
容雁直接上前，一巴掌甩在季老夫人脸上，“不会说话就闭嘴，荣幸？我家小小姐弄死你的季氏，那也是你的荣幸！”
季老夫人瑟缩了一下，眼底满是恨意和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