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等秦逸开口。
“叶零。”秦逸那双幽邃的眸子和程清扬对视，却意外地喊了一旁置身事外的叶零。
“秦爷。”
“你来定价。”秦逸把玩着手上名贵的黑色打火机，漫不经心地说了句。
“您的意思是等清扬老师弹完曲子后，让我根据她的实力定下她的课时费？”叶零不确定问。
“嗯。”
“叶少爷是帝都国际钢琴协会的高级会员，在国际上也是小有名气，清扬老师只是培训中心的一个小老师，叶少爷确实有这个资格来定价。”程婉兮食指点着下巴，赞成点头。
“清扬老师，你觉得可以吗？”叶零没有第一时间答应，反而是征询了程清扬的意见。
“可以。”程清扬不假思索答应。
她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况且叶零是专业的，看着性子也很温和有礼，不需要担心会假公济私。
“你们在干嘛？”秦宥濯的声音从楼梯处传来。
在看到程清扬那一刻，他眼睛亮了亮，可当观察到这仿佛三师会审的气氛，顿时又警惕起来。
小小的身影站到程清扬面前，直视秦逸，“你们是不是在欺负清扬老师？”
程清扬低头望着护住自己的小家伙，心底陷了一块。
程婉兮不满他这模样，忍住嫌恶，极力表现出慈母的样子，“宥濯乖，我们只是想让她证明自己有足够的实力当你的老师而已。”
“清扬老师教我教得很好，而且也很厉害，还要她证明什么？”秦宥濯奶声奶气的嗓音怒气腾腾的。
程清扬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没事。”
“清扬老师，你别怕，有我在。”秦宥濯拍着胸口，信誓旦旦。
程清扬蹲下身，和他视线齐平，“放心吧，弹首曲子而已，这个给你。”
手掌一翻，一颗大白兔奶糖躺在她掌心里。
光光身子弱，容易低血糖，所以平时她都会带些糖在身上。
小孩子应该都会喜欢吃糖吧。
“糖？这是小孩子才吃的。”秦宥濯一副嫌弃的样子，但手却无比诚实地接过，嘴里不忘傲娇说道，“是你给我才收的。”
两人旁若无人的亲昵氛围让程婉兮恨得快咬碎一口牙。
自打两年前那件事后，这贱种对她就再没有过好脸色，还以为是当时受刺激变叛逆了，谁知道现在却对一个外人假以辞色，完全不把她这个当妈妈的放在眼里。
“花园里有架钢琴，去那里吧。”程婉兮立刻出声。
到时候只要这个贱人实力不够，她不仅可以趁机将这丑八怪赶走，还能让她在培训中心乃至整个帝都都混不下去。
她要让这个贱人知道得罪她的下场有多么惨烈！